那张小脸就像是高山上的风,一点表情都没有。
最后分别的时候,渊意犹未尽,道:“对了,我叫渊,你叫什么?”
小女孩道:“渊?”
渊指了指旁边的水坑,道:“就是水积蓄在一个地方不动的意思,我出生之后,部族的族老用旁边的大渊给我取名字,有的人的名字则是来自于常用的东西,见到什么,就取什么名字,你叫什么?”
小女孩摇了摇头,白皙的小脸上没有表情:“我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
渊脸上有讶异的神色,道:“那不是很可怜?”
小女孩道:“我的姐姐们都是经历了些事情,才有的名字,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个。”
她想了想,道:“那你给我取个名字吧?”
渊笑了起来,道:“好啊。”
取名字可是只有德高望重的人才享有的殊荣,他一个战俘,难得有这么个机会,心里有点兴奋。
环顾左右,想要学着长辈们给她去随便取个名字应付一下,但是看到周围都是些柳树,木头,杂草,类似的名字太频繁了,他挠了挠头,只好看向小女孩,道:“暂时想不到,给我些时间,我想个好点的名字。”
小女孩看着他,点了点头:“嗯。”
渊一整夜的苦思冥想,还是一无所获。
直到第二天被好友拉到大婚现场,看到了贵客最前面,有雍容至极的女子带着几位少女,其中那个小女孩是年纪最小的一个,他才整个地懵住。
周围有人在说话,乱糟糟的听不清,那天的酒很不错,禹简直是个怪物,一个人喝倒了部族所有的年轻男人,所以渊最后只记得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雍容华贵的女子向禹说,他能改变神州。
第二件事情,那女子是昆仑西王母,而那个脸上总是没有什么表情的小女孩,是昆仑山上清气所化,年纪最小的天女。
“什么取名字被戏弄了。”
渊醉醺醺倒在地上,心里咕哝着,不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觉得昨天整夜不眠的自己像是个傻子。
渊以为禹会在涂山继续住下去。
谁知道他居然第四天就跑没影了,整个涂山的女子都在痛骂他不是个男人,渊撇撇嘴,低下头专心于自己的陶器,那天他对一个人喝倒整个部族男人的禹很有好感,觉得他虽然执着于治水这没有结果的事情,但是至少值得尊敬。
而那天的天女第二天就回到昆仑,并没有来和自己说名字的事情。
渊只当做是被戏弄了,没有放在心上。
专注于陶器。
一晃便是七年过去,大禹没有回来过,但是这一次他传讯给涂山,希望涂山能够派遣一批工匠帮忙,渊已经是整个涂山数一数二的匠师好手,自然地在派遣的人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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