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敏这句话说的不客气,也十分失礼——方兰蕊今日着明红,自是她口中的红,而青漓今日着月白,显然是她眼中的绿。
一下子就攻击了两个姑娘,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董氏都看不上这种人,更坚定了绝不与这等人结亲的心思。
郝樟也不曾想妹妹嘴里头竟冒出这么一句极为失礼的话,既攻击了心上人,又讽刺了未来皇后,在董氏与青漓身后几位女官的打量中,不知不觉间,他背上便出了一层汗。
青漓与阿蕊姐姐挨在一起,知她心中忐忑,便借着宽大衣袖,悄悄的握住了她手。
郝敏出言不逊,青漓是不怎么放在心里的——那算个什么东西,她连正眼都不肯给,她只是怕阿蕊姐姐伤心,为此难过。
正是五月的天,外头已经有了鸣蝉,日头升起来了,周遭有了些微热意,在这样的时候,她却觉阿蕊姐姐手掌泛凉,湿津津的生了冷汗。
青漓忽然有些心疼,也替阿蕊姐姐难过。
可是随即,她心里头浮现出一个有些过分的念头——要是郝家人能再过分些,叫阿蕊姐姐直接死心,倒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这么想,好像有些对不住阿蕊姐姐。
青漓不易察觉的用余光看一眼她,却见她正低着头,眼睑低垂,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郝樟终于在董氏微凉的目光下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定了定神,厉声呵斥道:“阿敏,你若是不会说话,便不要说!只管坐在那里喝茶便是,没人把你当哑巴!”
郝敏不意哥哥竟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训斥自己,惊愕过后,眼圈儿便红了,委屈的看向郝老太,道:“娘,你看哥哥,居然为了外人训我!”
外人?!
郝樟恨不能将胞妹的嘴给堵上,只怨自己为什么脑袋抽风,叫她跟着过来了——你口中的外人 ,一个是正仪大夫之女,一个是未来的皇后,除去你这样没见识的,谁敢开口就得罪了?
巴结都来不及的!
郝老太倒是知道董氏这一行人的身份,可心中却并不如何敬畏。
——你老子是什么大夫,等将来进了我们家门,还不是得向我低头,好生伺候着?
至于未来的皇后,就更加不必说了。
今日之前,郝老太见过的最高官位,便是老家的县太爷,县官不如现管,职位大的太厉害,她反倒是觉察不出有多厉害了。
瞪一眼儿子,郝老太斥责道:“你喊什么喊,你妹妹不过是说一句玩笑话,有什么值当生气的,人家性子宽和,怎么会同我们计较这一点事儿,你少大惊小怪!”
郝老太一句话将儿子给噎死了,心中得意的很,又觉自己叫那群高高在上的人吃了一个哑巴亏,更是高兴起来,但是瞧着儿子脸色实在难看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将面上笑意抹了去,转向董氏道:“看我这个人,说话老是找不到点儿上,今日本是想商量两个孩子的事,硬生生将话头给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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