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鸟食蛇,其羽画酒,飮之卽死。——《玉篇》
00
那真是一场惨烈的战斗,若这后街小巷可谓战场,那么或许这也可以称为战争——后街流动缓慢的空气里尚且弥漫着硝烟的味道、血的腥味以及某些闻让人头晕目眩的气味。目之所及处皆是横七竖八的身躯,也有死去的也有重伤的,共同点便都是一身伤痕导致失去了行动能力倒在地上。鲜血混杂着汽油或是毒液洒在所能想到的任何地方,砖块铁桶飞针与网子等等杂物遍布地上与墙面,当然——更多的是在那些躯体之中……
最远处的墙边,唯一未倒下的那个男人正斜坐在一个脏兮兮的铁桶上,低头点上了一根烟后默默仰头吐了一个烟圈。若是可以靠近,会发现他的状态并不比地上那些家伙好多少,他的身上同样充斥着了新的血痕、旧的疤痕……以及最醒目的,那显然被什么东西狠狠伤了的右半边面庞——撕裂的痕迹从眉上延续到眼窝下,紧闭着的右眼底正凝结着狰狞的血色,透着些许令人发憷的乌紫。
“咳咳……”男人似乎其实并不会吸烟,只那样装模作样地吐了两个烟圈便剧烈地咳嗽起来,他随即丢掉了烟起身踩灭,踉跄了两步到了一具身体边。他踢了踢那个倒在不远处的人,那人确乎是没了意识,连哼哼都没有一声。
“嘿伙计,借你的刀子一用啊……嘛,毕竟老子身上带的都有毒哈。”他自顾地说着,弯腰将男人手中染着血的匕首拾了起来,“再不处理连左眼也会废掉的吧,嘿,那样怕是要浪费你们抛的沙子了~”
他将匕首拿在手中比划里两下,靠回了墙上,抬起左手撑开被划伤的右眼,将刃刺向自己除了灼烧感再也没有别的感官的右眼——他刚刚打了胜战,理所当然的要活下去,而且要更为强大的活下去,所以现在的他绝不能失去全部的光明。
夕阳如血,照过那刚刚被“清洗”过的小巷,将地上淌着的那些血色变得一文不值,男人丢掉匕首靠着墙大口的喘息,满头满身皆是细密的汗水。他抬起手抹过因为自己的“小手术”而再次被鲜血浸染的面颊……他已然数不清自己的这副贴身的手套在已经沾染了多少自己或是他人的鲜血了,即使其上加持的利爪已经换了一把又一把,口袋里的道具换了一茬又一茬——那代表着他的曾经,也意味着他斩断过去的手套,从没有换过。
“用一只眼睛换这整个街区,也不算亏吧?”那并非问句,而是带着笑意的肯定句,他笑得张狂而开怀,像是很多年前在那座“废都”时一般。
01
“索,最近没有那个佣兵团的消息吗?”男人推开酒馆的门,轻车熟路地走到吧台前坐下,他没有点酒只是低头把玩着什么,而美女老板娘索已然走过来,施施然将一杯血腥玛丽以及一袋子东西推到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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