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也不可思议道:“覃先生你未免也太欺负常苏了,你平常是让常苏干很多事,干家务粗活杂活,都是常苏干,他是你的生活助理,他领你的薪水,他做那些是应该的,可是你让他替你去填这么大的窟窿,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常苏他是个人啊!”
覃小津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两个家伙蠢成这样,居然以为向清的孩子是他的?
他在心里看天,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白荷,常苏不但是个人,还是个男人!”
白荷点点头:“对啊,哪有男人愿意给别人喜当爹的?所以我觉得你这个做法不对,而且向清她怎么会同意?她那么喜欢你——”
弓翊忙也说道:“小津你就不要担心白荷他们母子了,白荷都跟我说了你们之间的事情,他们母子三个的确很可怜,你呢也的确是乐于助人,你放心好了,你以后和向清结了婚,要是不方便照顾白荷他们母子,我替你多照顾他们——”
弓翊没说完就被覃小津推了个踉跄,这么粗鲁,这么粗蛮,弓翊呆住:“小津!”
“弓翊,你想撬我墙角啊?考学的机会我可以让给你,但是白荷不可以!她和我领了结婚证,法律上她是我妻子,我劝你自重!”
覃小津一脸严肃放了狠话,弓翊被他镇住了。
“小津你误会了,我对白小姐没有——”
“最好没有!”覃小津几乎咬牙切齿,继而转向白荷,“我跟你声明,向清的孩子不是我的,是常苏的,至于他们两个会不会给那个孩子名分,那是他们两个自己的事情,你现在跟我回家!”
白荷怔了怔。
覃小津道:“愣着干嘛?行李呢?”
一旁的弓翊忙道:“我去拿。”快速回酒店房间提来了白荷的行李箱,覃小津拉过行李箱拉杆,对弓翊说道:“以后不欢迎你到蓝花坞了。”说着,拉了白荷就走。
白荷扭头向弓翊点头致歉,覃小津大长腿步履生风,她也只能被拽得小跑跟上。
看着两人的背影,弓翊笑着摇了摇头,嘟哝了一句:“覃小津你个幼稚鬼!”
朋友妻不可欺,他弓翊怎么干得出这种事?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覃小津将白荷的行李箱塞进后备箱,上了车,便看见副驾驶座上白荷在笑。
“笑什么,觉得很有趣吗?”覃小津一边戴上安全带,一边没好气问道。
“原来是误会一场,不知道向伯父向伯母会不会来找我把钱要回去。”白荷也不知道为什么得知是误会后,心情这么愉快,忍不住就想笑。
“为了区区二十万就放弃我,你真是一点生意头脑都没有,你不为你自己,总该为覃浪想想吧?二十万块就可以请到我这么好的老师吗?还是打算将他送回‘金耳朵’琴行?”
白荷频频点头,的确是自己失察了,按照覃家这样在古筝界的身份地位,覃小津的课费是不会低的,让覃浪从现在学到小学毕业再去考音乐学院附中,二十万的确是不够的,何况失去了覃家这座靠山,根本就不可能考上。
“我是做了一个不好的选择,那覃先生你呢?我刚才几乎以为你要为了我和你的好兄弟断交了,真没想到覃先生居然是一个重色轻友之人——”
车子已经开动,白荷的言语带着几分奚落和讥讽,覃小津却听得顺耳,唇边噙着笑,并不反驳。
“所以,覃先生你是真的爱上我了吗?”
这个女人又来了,又要问这么讨厌的问题。
覃小津瞥了白荷一眼,倨傲的语气:“这是我的事,你不需要知道,不过有件事,你必须知道一下。”
“什么事?”白荷随口一问。
覃小津说道:“刘峥嵘判了,八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