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公主府距离皇宫约有十数里地,原是潭州一富商的院子,占地面积极大,是原潭州城里为数不多的具有江南风格的庄院,雅尔丹进入潭州之后,一眼便喜欢上了这里,这里,便成了她的居所。
雅尔丹此时正坐她的房内,专习阅读着桌上为数不多的几份情报,自从阿斯兰被围,程群的哨骑几乎断绝了她的情报网的通道,使得整个燕京对于战事的发展几乎是两眼一抹黑,只到林牙归来,燕京才对发生在苍江两岸的战事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
但林牙带回来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从目前的情况来推断,阿斯兰,巴鲁图回来的回来的可能xìng危乎其危,虽然脱脱率军抵达使得蒙元暂时摆脱了云昭大军压城的危险,但从长远看来,蒙元的危机远远没有解除。
放下手中薄薄的纸片,雅尔丹叹了一口气,伸手轻轻地揉着额头,直觉得头一阵阵炸疼,形式之逆转,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当初兀达制定这个战略的时候,她是持保留意见的,在他看来,大元完全可以稳打稳扎,而不必冒风险要一举全歼了大越这最后两股成规模的力量,但在兀达的坚持之下,最终她妥协了,在她看来,即便不胜,也绝不会输,但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云昭的横插一脚,使得那两支原本应当你死我活的军队结成了短时间的军事同盟。在苍江两岸给大元军队设下了巨大的圈套,到了现在,雅尔丹不得不承认,他们低估了大越人对蒙人的仇恨,以及大越人那种让人摸不透,猜不着的抵御外侮的情结。
程群的反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这个时候她终于想起了自己前往云昭营内劝降的时候,云昭所说的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原来在那个时候。云昭便已经开始了他这个绝大的计划,自己太迟钝了,当时便应当从云昭自信的语气之中发现些什么。
雅尔丹对自己很恼火,当时自己以为这只是云昭作为一个男人可笑的自信自尊,但没有想到这后面蕴藏着的绝大yīn谋。
这个该死的冤家,总有一天,自己一定会让他臣服在自己的裙下。
雅尔丹站了起来。推开窗户,窗户之外。是一个占地十余亩的荷塘。此时,荷叶还没有完全展开,整个湖面之上,稀稀拉拉地飘浮着一些碧绿的荷叶,没有了叶片的遮挡,清澈的水里,自游自在游动的鱼儿清晰可见。偶有小鸟飞来,落在荷叶之上。随着荷叶的颤动而微微起伏,荡起片片涟漪。
有风吹来。撩起雅尔丹缕缕青丝,伸手将飞舞的轻丝掖到耳后,转头之间,却瞥见挂在墙上的那枚同心结,不由叹了一口气。自己伤心难过之时,恐怕正是云昭得意庆功之rì。
横穿池塘的木廊之上,林牙坐在长凳之上,显得无jīng打采,回来已经有十余rì了,林牙的伤已经好了泰半,他所受的伤大都为外伤,在太医的打理之下以及皇宫之中无数的珍贵药材,恢复的极快,但内心的创痛,只怕不是短时间内能恢复过来的。四万大帐兵在他手中被葬送,让大元伤筋动骨,可以说,至少在数年之内,大元都不用对大越动什么脑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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