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几日接连行军,诸军已经人困马乏,不堪再战,况且那好水川地势险峻,若唐括部埋伏下大军,我军贸然前进后果不堪设想。不若暂且歇息一日,等后军粮草运到再追不迟。”指挥使任福苦苦哀求道。
“贼寇仓皇而逃,正是乘胜追击的时候,任指挥使如此怯战是何道理?拉出去重打三十军棍。”眼见大功就在前方,韦竦此时哪还忍得住,闻言当即厉声喝道,“若是再敢胡言乱语扰我军心,本经略定斩不饶。”
“任指挥在京中时向来以敢战闻名,往日在辽东也多有斩获,眼下正是为国立功之时,为何却又胆怯了?莫非往日之种种不过是谣传罢了?”姜琦也在一旁冷嘲热讽,在他看来武将只需要按照他们的命令行事即可,这些没读过圣人经义的莽汉又凭什么和他们商讨军略。
当下几名亲兵如狼似虎般地扑了过来,将任福拖到帐外噼里啪啦就开始打,任福紧咬牙关不出一声,帐内再无一人敢和韦竦、姜琦争辩。
眼下他们行军速度太快,后方的粮草无法跟上,但韦竦和姜琦还是专门带了舞女歌姬在大帐之中饮酒作乐,而那些将士们只能饿着肚子坚持,大魏军中的士气一落再落。
第二日行军之时,这些没有填饱肚子的士兵前进的步伐明显减慢了许多,但韦竦等人眼里只有即将到手的泼天大功,对他们是不是没吃饭丝毫也不关心见状立刻派出督战队沿路鞭打,最后更是斩杀了几名出言不逊的士兵才算是暂时恢复了行军速度,只是此时士兵们丝毫没有再战的**,反倒是对于这两位经略大人充满了怒气。
“韦兄此战京怕是要升任尚书了,小弟在此先行贺喜了。”队伍中间,姜琦丝毫没有觉察到异样,反而笑着向韦竦恭喜道,心中所想却是截然相反,此战全是我奋勇在先的功劳,如今到了决战之时你却跑到前面来抢功了,出身世家还真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