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子哥,咱们这还要走多远啊?”如今这支京营和戚家军比起来实在是差的太远了,走了一整天也没走出多远的距离,大洋还没有落山就开始安营扎寨,而且就在第一天就有人开始讨论逃跑,“再走远的话怕是不好找回京的路啊?”
“看见没,今日巡查的士兵还有些精神,看管的可不轻松,你要是想逃,保你逃不出两里地就被抓回来,到时候不仅自己要砍头,还会连累家人。”被称为驴子哥的青皮指着营地外面来回巡视的士兵说道,他本来不想冒这个风险,可是谁让他欠下了赌债,而京营又有人开出高价,为了偿还赌债这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前来充数了,因为在京营里还有希望逃脱,可不还赌债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那咱们还得走多久啊?我这心里实在是不踏实。”张驴子的小弟李四见识的世面可比他少得多,这番景象早就把他吓坏了。
“害怕什么?到遵化还早着呢,咱们只要赶在这之前跑了就行。”本想骂上几句,可以想到李四的银子被自己克扣了一半还多,张驴子就有些下不去口。
“那俺听驴子哥的,等回了京城俺请驴子哥喝酒。”一听到建奴还远着呢,李四总算稍微放下心来,既然不用打仗,那么多走两天路也不是什么难熬的事情。
“回京城?”张驴子对他的话嗤之以鼻,“看到没?就咱们这些人人还想去和建奴打仗不是找死么?等建奴击败了京营顺势南下,京城那还挡得住他们?我可是打算好了,这次逃出去就离开京城南下,趁着建奴没来之前能走多远走多远,要不然说不定小命儿都保不住。”
像这样的对话不止发生在这一出,不单是那些被临时拉过来充数的青皮流氓、流民乞丐,就连京营原本的事情也很少有人,或者说只要还有脑子的,都不看好这次遇见清真的结果,他们也在纷纷给自己做着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