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十个评委,何仁这么说,显然是看出了这把壶的来历。
杜潇文也站了起来,笑道,“小何,用词不严谨,应该叫瘿木囊匣。”
何仁撇了撇嘴,囊匣不也是匣子?
囊匣其实就是平时说的锦盒。
不过还有点区别,不是所有锦盒都能叫囊匣,囊匣是用特殊材料制成,专门存放古董文玩的。
可以有效防止紫外线对古董文玩的直接照射,防止有害气体和虫子对古董文玩的腐蚀、损害,还能减少高温或潮气的浸入。
除了保护以外,有了囊匣也比较方便运输。因为囊匣一般都是根据古董文玩的体积量身定做的,卡得比较死,就不容易磕碰。
至于瘿木,简单说,就是长了“瘤子”的木材,几乎每种木材都有,但是拿来做囊匣的话,通常是红木、楠木或者黄金樟。
杜潇文拿出来的就是楠木囊匣,还是为这把时壶量身定做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杜潇文一脸笑意,站在台前,笑道,“小何,既然你知道这个囊匣,肯定就知道来历了?给大家说说看。”
“其实也不用多说,看到这个鉴藏印,大家应该就知道来历了。”
何仁将囊匣的面板对准评委,可以清楚地看到,面板上面有一个“合肥龚氏瞻丽斋记”的鉴藏印。
评委们都是一怔,合肥龚氏?难道是他?
何仁说道,“合肥龚氏,应该就是龚心钊先生。他是清代最后一任科举考官。光绪年间出使英、法等国,清末出任加拿大总领事,也是清代著名的外交家和收藏家。”
“龚先生收藏的精品颇多,比如秦商鞅方升,战国越王剑,宋代米芾、马远、夏圭等名家书画,宋汝窑盘,以及时大彬、徐友泉、陈鸣远、陈曼生等人制作的紫砂壶,都是他的心爱之物。”
“龚先生去世之后,他的后辈遵循他的遗愿,将他平生珍藏的五百余件文物,通通捐献给了上海文物管理委员会,此等格局,是我辈学习楷模……”
此话一出,底下不太了解龚心钊的人纷纷哗然,平心而论,要是换个位置,不少人都下不了这个决定……
大家还没震惊完呢,何仁又说道,“可惜,不包括这把壶。”
这时很多人才反应过来,对啊,要是这把壶也捐了,现在应该出现在上海博物馆里,怎么可能被杜潇文买走?
杜潇文很是欣慰,何仁这是在帮他说话,值得栽培。
既然何仁都准备拍马屁了,当然要贯彻到底了,“这把调砂醴泉壶早年间流落到了日本,去年听说有爱国人士将它买了回来,没想到竟然是杜老。杜老的拳拳爱国之心,也是我等学习的楷模……”
“哪里,哪里,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虽然嘴上说着不值一提,但是杜潇文的脸笑得跟菊花似的,显然很是受用,大家看何仁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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