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仁看了魏瑞祥一眼,“魏哥,你先别着急,就算着急,你也不可能找到马三了……”
魏瑞祥一怔,还真是这么回事,他现在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何仁身上,人家要装逼,他有什么资格不让何仁装?
魏瑞祥闭嘴了,何仁继续解释道,“传说那时候的人会把信刻在黏土上,然后放在陶器内密封。收到信的人,要将陶器打碎,才能看到信,这就是最早的信封。”
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也叫信封?
何仁乐了,“到了秦汉时期,信封变成了木制的,一般来说会用两块鲤鱼形的木板,将文书或者信函夹在里面。木板上还会刻三道线槽,方便用绳子绑上。然后还会封上黏土、加盖印章,防止私拆。这就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信封。”
“汉乐府民歌《饮马长城窟行》里面就有一句,叫‘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呼儿烹鲤鱼,中有尺素书。’意思就是有客人从远方来,给他留了一对鲤鱼形的木板,打开以后,发现里面有一封信。”
徐青杰人都傻了,“你别忽悠我啊,你自己都说了烹鲤鱼,怎么就信封了?”
何仁乐了,“让你多看书,你不还听。这叫比兴,是一种修辞手法,就是拆开信封的意思……”
徐青杰无语了,不过他哪能轻易认输?拿手机查了半天,才反驳道,“不对吧,我看网上写了,信封是一个英国人在1820年发明的,这人发现很多女士喜欢写信但又怕人偷看。于是灵机一动设计了信封,还被英国当局采纳了。”
何仁满脸不屑,“我们清代的信封就和现代用的差不多了,这帮大老外就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也不怪他们,他们以前为了保密,直接在奴隶头上写信,想不到信封也很正常。”
众人一阵恶寒,往头皮上写字?那不是杀人吗?
何仁摆摆手,“不是杀人,是真的在奴隶头上写字。一般是先把奴隶的头发剃光,把内容写上去,等奴隶的头发长出来后,就把奴隶‘寄’出去,收信人再把奴隶的头发剃掉,就可以看信了。”
众人面面相觑,还能这么操作?这要是秃头,连信封都当不了了?
魏瑞祥终于忍不住了,“何老弟,这个信封应该是清代的吧?”
何仁装得差不多了,这才点点头,“是清代的啊。”
“那你为什么说是赵孟頫的信?”
“信是赵孟頫写的,信封不是。”
“蛤?”
魏瑞祥人都傻了,连忙想将信封里的信拿出来,结果却什么都没看到。
何仁一拍脑门儿,把桌子上的信递了过来,“魏哥,信刚才我就拿出来了,你没看吗?”
魏瑞祥一阵无语,他这是关心则乱,连何仁什么时候把信拿出去的都忘了……
魏瑞祥在那小心翼翼地看信,张诺问道,“既然是赵孟頫的手札,为什么要放在一个清代的信封里?”
何仁两手一摊,“可能是清代有个人无意间得到了赵孟頫的手札,怕别人觊觎,就自己写了个信封装起来了呗。这个人笔力还可以,有赵孟頫的几分神韵,也有可能是把自己比作赵孟頫了,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有……”
“不过魏哥还是要谢谢人家,要不是这人将赵孟頫的手札放在普通的信封里,也轮不到魏哥捡漏。”
魏瑞祥现在非常激动,他对书画也有几分研究,凭他的眼力,他是一点破绽都没找出来。
不过现在魏瑞祥已经有点杯弓蛇影的意思了,《岱庙图》他也没看出破绽。
“何老弟,这真是赵孟頫的真迹?”
何仁一拍脑门儿,“如假包换,这个宗源还是赵孟頫的亲家呢,通几封信,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