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如龙在书房中,满脸含笑,喜上眉梢。
手里捧着一杯茶,在书房踱着步子,不时的噙上一口,乐开了花。
“大比获胜,这一次甄建仁却是惨了,不但是输了自己的前程,更是把万贯家财一同输了个干干净净。”
“这个老狗,想要害我九真县的神童周灿,如今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想起甄建仁。
马如龙的眸子里就有着怒火。
作为一方父母官,罕有人敢不给自己面子。
这甄建仁就属于不给自己面子的那样的人,让他早已经暗暗记在心中,随时准备敲打他,更是要杀鸡儆猴。
让其他胆敢不给自己面子的人瞧瞧,不给自己面子,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的。
“大人,甄建仁乘着一辆牛车,前往获麟集去了。”
有下人来报。
马如龙听了微微一愣,眸子转动,嘴角扯出一丝不屑的笑容,“看样子,他还是蛮聪明的,放的下身段,能屈能伸。”
“把这件事,放出风去,让他好好好的丢丢人。”
下人道,“是!”
片刻后。
九真县的各大私塾中的童生和夫子,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许多人的眸光,都汇聚到了获麟集。
获麟集。
一辆牛车缓缓而来,牛车中坐着一个夫子,正是邀月私塾的夫子甄建仁。
此时。
他光着脊背,脊背上面背着一根粗壮的荆条。
负荆请罪!
他这一次,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家族,前来找周灿负荆请罪。
吁!
牛车停了下来。
周家书房。
“宫主,邀月私塾的夫子甄建仁向咱们家里来了,已经到了门口!”鼠无敌向着周灿汇报。
甄建仁早已经被鼠军监视了起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甄建仁的掌控中。
尤其是甄建仁牛车一动,前往获麟集的时候,鼠无敌便把事情告诉了周灿,周灿一直在家里等着,并没有避开。
他也想知道,这个时候,甄建仁想要耍什么花样。
周家院子外,牛车停下后,赶车的甄家仆人打开了车帘。
甄建仁背着荆条,光着身子,踏步走了出来,他一脸苍白,泛着羞红,眸子里有着怨恨。
“上前敲门!”
甄建仁吩咐着仆人。
仆人上前,敲着木门。
“这个人是谁?”一些获麟集的百姓,看着甄建仁,都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他光着上身,背着荆条,是来干什么?”
这一次丢人,丢大了,慢慢的整个九真县的人,都会知道自己前来找周灿负荆请罪的事情。
“谁?”
吴阿牛走了过来,望着甄建仁,故作不知。
甄建仁让仆人退在一旁,自己上前,说着,“我是邀月私塾的夫子秀才甄建仁,今日上门,是前来向大汉神童榜的神童周灿负荆请罪来了。”
吴阿牛道,“负荆请罪?”
“我家少爷,此时不在家里,你明天再来吧!”
甄建仁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周灿没在家!
这怎么可能?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他这是要避着我,逼着我履行赌约!”甄建仁心中咆哮。
“只是,我已经负荆请罪,不要脸皮,难道还会怕这一点点的羞辱。”
人不要皮天下无敌。
甄建仁扑腾一声跪倒在周灿的家门口。
“我是来请罪的,无论神童在与不在,我都跪在这里,直到神童能够原谅我的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