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再也没有酒比仙人醉更好的了,看你打扮,也是个读书人,想不到竟然信口雌黄,张狂至此。
你要是真有好酒,就拿出来,让我们长长见识,不然的话,休要再次胡乱吹大气,反而落个轻浮无状的名声。”
声音落地,便见聚鹤楼外走进五个读书人,这些人,都是一身白衫,纵使初春时节,仍是人手一柄羽扇,轻轻摇动,清风微微,自命潇洒倜傥。
说话的就是一个看起来也是年月二九年华的少年郎,少年面目清秀,满头乌发随意的用一根玉簪插着。
嘴角微微带着讥笑,讥笑中带着一丝傲然和兴奋。
“天华兄,这一次春闺,你金榜题名,可喜可贺,今日我们四人特地是前来为你庆贺的,就不要理会这外乡人了。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个落榜的书生,怪可怜的,怎好不容许他夸夸其谈几句聊做安慰落榜之心酸无奈之情。”
几个读书人都围绕着这个名叫‘天华’的读书人,言语间对此人多有奉承,对周灿多有讥讽嘲笑。
“是啊,天华兄,你看此人都没有资格上聚鹤楼的二楼,可见此人才学平庸的紧,他就像是咱们平常脚下踩的烂泥,何必和这样的人一般见识,平白丢了身份。”
名唤天华的读书人,却是摇了摇头,“他虽然是个烂泥,但是却也不容他污蔑咱们池州聚鹤县的名酒,这可是御酒,就算是当今也曾夸赞,岂容一个外来人说三道四,把他赶出去,咱们聚鹤县容不得这样的人。”
春闺放榜,几人春风得意马蹄疾,几人千叶万声都是恨,这个天华,明显就是得意之人。
言语间,更是仿若已经得了官职,颐指气使。
“原来是叶公子,来者是客,他就是一个外乡人,你是咱们聚鹤县的名流,何必和他一般见识,传出去,就好像咱们欺负外乡人一样。
你放心,等他吃过饭,我就让他离开。”
聚鹤楼一楼的掌柜走了出来,从容的对着叶天华行了一礼,显然也是不想得罪一个初登金榜的少年新贵。
这样的少年新贵,谁也无法知道他将来能够走到那一步。
“行,就给掌柜一个面子,此事我就不追究了,我可否上二楼吃饭?”
叶天华是少年成名,以前也未曾前来聚鹤楼吃饭。
之所以没有来,他自认为不是因为没有才华,而是非常的羞耻的是没有钱,吃不起。
如今高中举人,当即有着很多乡绅地主赠送了大量的美女土地还有家宅,更是有着富贵人家希望能够和他结亲。
短短时间,便已经家财万贯。
更是受到万人吹捧,这一次前来聚鹤楼,就是为了了却以前的心愿,以前都是看别人在这样豪华的楼上吃饭。
这一次,自己也终于来了,可谓是扬眉吐气,再回首,恍然如梦。
“这是一朝得意,就目中无人了,得给他一个小惩罚。”
周灿看到叶天华到了二楼的楼梯前,微微抬头呈四十五度仰望楼上,淡淡的说着看似非常牛气的话。
“天华兄高中举人,这已经说明了天华兄满腹才华,这二楼若是天华兄这样的人,都上不了,还有谁人有资格登楼?”
“是啊,天华兄不必问这样的话,应该直上二楼,以后还要上三楼,俯瞰聚鹤县,舍天华兄外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