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

奇葩老妈的脚步声，响彻在房间里面。

看着儿子林华瑯屋子还亮着灯，她犹如大学生宿舍手电筒阿姨查房一般，从门缝里碎念念说着：“还不睡觉？都几点了？别把设计学院的录取通知撕了，听到没有？妈不想让你学表演，是因为妈妈以前就学表演的，现在年纪大了，你看看我，除了跑龙套，就是客串，收入不行啊。你可以吃几年青春饭啊？除非做了大演员吧，老了还有人请你。妈都不行，你行吗？你懂不啊。”

华瑯躲避被子里面，被她打压的一声不吭。妈妈以为他睡了，进屋把灯关上，关门下楼。脚步声略微轻一些。

随即楼下进来几个阿姨，开始打麻将。

震耳欲聋的麻将之声，阿姨们脆生生喊着麻将的专业术语，将华瑯好不容易得到的些许困意，彻底剥夺。

华瑯妈妈嘴巴里面一根烟吹着，烟味顺势毫不留情飘进门缝与窗户缝隙。

不行，这环境他受不了。

他想起临城的老爸。虽然他老实巴交，大好人一个。工作多年不过是个社区主任再也爬不上去岗位。但是他那个地方，最起码比起老妈这里的喧哗，好出许多。

家里在那边，还有几套小房子，在出租。不如去老爸那里住几天。正好躲避一下。

临城，女孩病房。

佟海陪护。看着施小灵摆弄手机，此刻正与华瑯聊到共同爱好，很是高兴，他严肃说：“小灵，这个人你熟悉吗？你的朋友圈，先对他关闭，等了解了以后，再打开。听懂没有。不要走许卿的老路，随便上网QQ了一个男友，酿成大祸。”

许卿打洗脚水进来了，听到这些，有些尴尬，却也默认：“是啊，海哥说的对呢，小灵，你不会想和他交往吧。”

施小灵：“你们两个啊，净瞎猜！不过一个网友么，才聊天几次啊，就交往？他的朋友圈全是读书链接。真没劲，连照片也没有。说是个高中生，刚准备上大学的，被他老妈逼迫。他见我关闭了朋友圈，也关闭了他的。现在我俩聊最近看的电视剧。”

佟海看着她总算放松了，随即笑了：“那好好休息吧，我回家了。夜里有情况，许卿及时跟我汇报。”

许卿笑：“海哥将来一定是位出色的警察。听听这词儿用的，多专业。”

施小灵想着自己与警察行业再无缘了，索性一把关上墙壁的灯：“睡觉。太困。”

佟海知道她的尴尬，关灯之前一瞥到她想哭的表情，说：“哥回去了，你要是闷，就和你网友聊天，记得不要说自己住址，不要随便动感情。”随即关门走了。

许卿摸黑走到对面床铺：“快睡吧。”随即困倦睡着。

施小灵一个鱼跃坐起来，看着华瑯发的图片，都是有趣的图片，她呵呵捂着嘴笑起来。

四年后。

许卿与施小灵在路边摆着地摊，见到城管就要来了，许卿怕的不行，小灵说：“咱们交费过的，你别怕。”

没交费的小摊主有的开始大包小包的逃跑。城管工作人员比较胖，在后面追着。眼瞅着就要来到她们这边。

许卿也连忙收拾东西跟着一起逃：“小灵，我怕，咱们还是走吧。”

施小灵：“咱交过费的，不用跑。”

无奈许卿已经跑出很远，小灵不得不推着小车跟在后面。

施小灵的腿脚，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