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找来找去,就特么这个啊?”大东从脚底下,翻出一根毛来,看得怔怔出神。
“别找了,开哥每天像媳妇儿似的对着车,你还想找出啥玩意儿啊?”耗子扯了扯衣领,看样子,是准备赤膊上阵了。
“眼看见那群人就要走过来了,马军将身子凑近,伸手拉开中控。
“军哥,这里面我早看了,就是两包湿纸巾。”大东手上把着车门,直接下了车。
“军哥,你就呆着,我和大东下去就够。”耗子满脸戾气和不服输。
“草,咋就没了呢,小龙不是说,一直有么?”车上,马军的疑惑地扒拉着中控,里面除了湿纸巾,一根毛都不会多。
“咔!”
他的手往里面使劲探了探,随即湿纸巾下面被弹开,一把仿六四赫然出现在眼前。
“草,我就说嘛,小龙能骗我么?”马军一喜,直接拿出手枪,别在了腰间上。
路虎在提回来后,不仅仅是内部经过改装,装上了一个极小的冰箱,就连后备箱和前车头都经过改装,焊上了很多的特殊材料,关键作用,就是耐撞击。
其他的类似这样的小地方,还有很多,就是为了藏着一些防身的家伙,毕竟以后遇见只要的事儿还很多。
“草泥马,你今儿是别想走回去了。想回去啊,你就只能爬着回去了。”马军还没下车,耗子和大东两人,赤手空拳地站在了许乐一群人面前,粗略一看,他的身后,居然不下于四十人,有一半,差不多脸上都带着红晕,空气中弥漫着酒味儿,看样子,是在酒席上被他拉过来的。
“呵呵,你麻痹的,我兄弟俩就站在这儿,你要能耐,把我俩都砸趴下,要不然,我其他的兄弟过来了,就不是揍你一次的问题了。”大东一边挽着衣袖,一边朝着许乐放着狠话。
“咋地,你的意思,你的兄弟多呗?”一个青年,手上把玩着的一把短小的尼泊尔军刀,面带轻蔑。
“草泥马,就你这种,给我开车,我特么都得考虑。”眼看着青年晃荡着大腿,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大东就手痒痒,差点就没控制住。
说白了,以前的他,确实不算啥,就是一个混混,而且还是底层的混混,可在宏泰当了几个月领导,不管是经验还是阅历,还是见识,都涨了不少。
迫不得已,才和这种小混混打架,说出去都丢人。
“哎呀我草……”
许乐看着两人冷笑,小青年晃荡着大腿,顶着一个阴阳头,颇有点不怕死的精神,朝着大东就往前走。
“来,你麻痹,看我不把你揍出屎来。”耗子踏出一步,伸手就朝着他的脖子抓去。
“哎呀卧槽……”小青年似乎特别钟爱这句口头禅,很是诧异冲过来的耗子,下意识伸出尼泊尔军刀就刺了出去。
“麻痹的,你还真敢动手啊……”
耗子一侧身,身上的新衬衣,顿时哗啦出一个口子,上面沾着血沫子,腰间出现了一个长达十厘米的伤口。
“草。”耗子一怒,变掌为拳,朝着青年的脖子就打了过去,与此同时,大东的另外一脚,朝着青年的腰间踹去。
“草泥马,给我整!”
许乐也不示弱,大吼一声,冲着两人就跑了过去。
场面十分乱,一方是几十人,一方只有两人,并且耗子已经受伤,双方都带着火气。
不远处,两辆路政执法车外,站着七八个穿着黑色作战靴的工作人员,嘴上叼着香烟,双手插兜,看着笑话。
收费站的女性员工,兴致勃勃地伸出了脑袋,连收费都忘记了。
再远一点,生怕殃及鱼池的车主,早早地停下了车辆,看着热闹。
唯独几辆比较高级的奔驰,宝马,大无畏地朝着收费站驶去。
这,就是社会,就是现实,也算是说清楚时下的一个经常看见的场景。
视不管以高高挂起,连执法车都特么看热闹,还能有人站出来么?肯定不能。
“嘿,草泥马的!”
就在耗子打了一圈,大东踹了一跤,许乐等人刚跑过来的时候,一声响彻天际的怒吼,之间马军同样赤手空拳,双手插兜,不缓不慢地走了过去。
“草,先别动!”
好歹,许乐虽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但马军的身份,他还是清楚的,打了耗子和大东两人,没啥,双方的大拿都不会说闲话,可要是马军在这边受伤了,那不是挑动两个集团的大战么?
“干啥啊?”被踹了一脚的青年,尼泊尔军刀也特么不知道上哪儿去了,站起来,愤恨不解地说。
“草,那是大哥,你敢动手么?”许乐低声呵斥一句,抬头看着缓缓走来的马军,只能用自己的眼神,表现自己的不满和愤怒。
“许乐是吧,你这事儿,许总知道么?”这个时候,马军一紧走到了双方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许乐,潇洒地点上一支香烟,对着天空吐了一个烟圈。
“大哥陪客呢,咋地?”许乐听完,耿耿着脖子,一点不怵。
“他不知道?”马军好笑地看着他,指了指他身后的那群人:“你带这么多人来,咋地,杀人啊?”
“草,不杀人,但揍你,肯定够了。”刚刚握着尼泊尔军到那个傻逼,刚找到自己的军刀,话刚说完,就感觉自己被一头饿狼盯上了。
“这个,能杀死你么?”
唰的一下,马军上前三步,一个黑漆漆的枪口,从裤兜露了出来。
“呼……”
看见枪口的所有人,无一不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脚底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