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目击者说,当时是一群光头青年,袭击了老四,车还没挺稳,人群就冲了上来,根本没有招架之力,这群人不说话,也不叫骂,很专业,好像,就是为了收拾人来的。”他想了想,说道:“稍微打听了下,这群人也出现过在宏泰娱乐周边,看来是冲着我们来的,不过我们比较幸运,逃过了一截。”说完,他丢掉烟头,看着俩人:“你们咋想的?”
“草,这还用说么,肯定是干他啊,麻痹的,绝对是郑也那孙子,面前一套,背后一套,人刚给他,他就使阴招,草他妈的。”耗子气愤地吼道。
“干吧,反正是仇人,没有必要留手了。”大东低头思考一下,再次说道:“不管是我们几人中的哪个遭了,都不是好事儿,他敢出手,我特么就把手打断,干呲牙,就直接干死,这次,弄得彻底点。”
朱小屁没说话,耗子胸口起伏不定,生气得很。
“这样吧,我把上次的几个朋友叫来,拿上地下室的东西,我去办了就是。”大东说完,就要下车,耗子二话不说,跟着就往下面走。
“诶,回来,先别下去。”朱小屁叫住了两人,明亮的小眼珠子,带着精光地看着两人:“如果,整事儿的不是他,你们想过没有,会是什么后果么?”
“草,不是他,我特么也整了,这次进去,心里正憋火呢。”耗子一愣,张嘴就骂。
“先听他说完。”大东拉着耗子,再次钻了进去。
“如果不是郑也,按照现在你的态度,肯定想一把怼死,那老板,回来了,怎么办?’朱小屁再次问道,俩人不回答,他只思量半晌,继续说道:“咱们进去了,这边也抓住一个人了,交换了,虽然得到了一笔钱,但你何时看见过,老板跟谁低过头啊?”
“唰!”大东和耗子瞬间抬头,似乎摸清楚了里面的含义。
“道理你们肯定懂,只不过刚才是气昏了头脑,老板既然答应交换,肯定还有他的安排,咱们贸然出手,会打乱他的安排,所以,这事儿,我不赞成动手,即便要动手,也要等老板亲自安排。”
这一次,耗子并没有叫嚣,而是和大东对视一眼,旋即相互点头。
三亚,亚龙湾别墅区。
在请酒店方面,代为找了一个临时的保姆之后,雨儿和张老爷子就暂时地住在这里,直到她选好了生活的地方,买下房产之后,再离开。
而我们四人,再次踏上了归途。
车上,马军问道:“你就不怕宇珊生气?”
“她要生生气,我就不会这个样子了。”我呵呵笑道。
“那也不对啊,媛媛给你生了孩子,雨儿也给你生了孩子,都不办婚礼,两家人都没意见?宇珊这个位置,就有点尴尬了。”
对于这个问题,他从不会说我的不对,也不会刻意去讨论,一般只有在我们兄弟在的情况下,打趣一下,并不是真正的绝对谁不对,而我,也知道他的一起,所以更不会在意,只能跟着笑道:“小不点才尴尬,跟你几年,一个娃都没有,你给我们说说,是不是私底下早就想好,要换人啊?”
“鬼扯,我是那样人么?”一说到小不点,马军就显得有些怜爱了,看样子,他就是一直被小不点吃得死死的。
哎,每个人的幸福感不同。
“嘿嘿,军哥这辈子,难过了,用这边的话说那就是,耙耳朵”
“草,开你的车吧。”马军笑骂一声,华子开着车,一下就窜了出去。
一天后,老四转普通病房,不过脸色很差,上了脾脏,也不能吃,嘴唇干涸,不时地需要用面前摸上一点水分,看上去相当的可怜。
红姐在这里照顾了一天一夜,熬得双眼通红,老四的弟弟不管怎么说,她都不走,只好一起照顾,实在没有办法,大东喊了两个听话的妹子,一直在医院陪着她。
这样的事情,肯定不能给老父母说,万一受惊,唰的一下,抽了过去,谁负责?
他的受伤,暂时也就保密。
最悲哀,悲痛地莫过于红姐,原本两人要开启一段新的婚姻,家长见了,房子车子买了,就准备办婚礼了,突如其来的报复,使得她陷入了极度的自责当中。
如果不是自己,老四就不会让帮着干宏泰娱乐这边的活儿,如果不是自己,他现在还成天喝酒划拳,在工地上忙碌着本职工作,好不开心,可现在,这个大活人,差点没被整死。
她那个心,简直在滴血,自责,愧疚,等等负面情绪,几乎要压垮她的心神,如果不是老四已经安全醒来,她可能会被自己折磨成精神病。
“姐,你回去休息吧,都一天一夜了,你也没合眼,身子遭不住啊。”老四弟弟实在看不下去了,只能吩咐那两个妹子,拉着红姐回家休息,几人刚一出院门口,红姐就晕了过去,显然是劳累过度造成的。
耗子等人这几天,一直呆在宏泰,也不出去嘚瑟,相对来说,很是低调,不过,医院这边除了照顾的人手,还有朱小屁亲自带着几个人守着,严防死守。
两天半时间,当我们风尘仆仆回答郊县的时候,沉静的郊县,这汪死水,将被再次唤醒。
简单地旁边饭馆吃了几碗饭后,我们来到了医院。
“对不起,这事儿,有我的责任。”
病房内,朱小屁斜躺在另外一张床上玩儿着手机,好像他才是真的病人一样,红姐拿着水果刀,正削着水果,被我一拍肩膀,猛地惊悚地转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