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三见状,脸色一下阴沉了下来,盯着长毛:“兄弟,我是临县三哥贸易公司的,你说你的述求,我听听,能不能满足。”
“嘿嘿”长毛怪笑一声,摸着自己的小辫儿:“我要你公司半分之三十股份,你能给我么?”
“兄弟,过了昂。”肥三心底拔凉拔凉的,胳膊悄然地触碰着秘书的腰间。
“草,过了?这都过了?”长毛顿时拍案而起,指着他的米子大吼:“你麻痹的,一个临县的,跑到咱们郊县来刨食儿,你给谁打过招呼了?啊?还是谁特么给你许可了?”
“哦?”肥三一愣,立马笑道:“兄弟,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你留个名号,这事儿完了以后,我亲自上门拜访,该给的,咱一点不少,懂规矩的。”
“行啊,拿来吧。”长毛伸手。
“啥啊?”
“你不说该给的,一份不少么,拿来吧,就你那公司的百分之三十股份。”长毛看着他那变黑的脸色,顿时大骂:“草泥马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啊,成天带着个秘书,开着个宝马,其实就是一个皮包公司,尼玛的,真要让你拿钱,你能拿出一千万来么?你算个**!!”
几句话,直接让非但的冷汗冒了出来,他起身看着长毛:“小兄弟,你是郊县宏泰的人马?”
“滚犊子,郊县就姓宏泰啊?”
“那是?”
“砰!”长毛一个巴掌拍在桌面上,俯身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珠子,冷声道:“我来,就是告诉你,外地的手,别他妈伸太长,你有多大体格,别人不知道,你自己还不清楚么,千万别为了点钱,把自己小命给搭上了。”
“明白,明白,我懂了。”肥三抹着额头的冷汗,一个劲儿的点头。
“草,走了,”一句话之后,几个人,鱼贯而出。
几人走后,肥三双手叉腰地拿出了电话,一下拨打了出去。
“老哥们儿啊,你这事儿,我办不了了。”到现在,他还心有余悸,这群人,对自己的底细,居然了如指掌,要是真想狠心在这件事儿上分上一点蛋糕的话,说不定还得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他思考了,还是不划算。
“咋地了呢?”对方那头问。
“这边有人插手了,即将签合同的时候,找到了我,对我的事情,一清二楚。”肥三挠着鼻子道:“你找别人吧,我真帮不上忙了。”
“行吧,谢了。”电话那头,沉默三秒之后,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二十多分钟后,仇九妹一家人,坐了一个的士,回到了自己家中。
“妈,你带着孩子,我煮饭去。”
“还做啥饭?”老董气得脸色苍白,手上的拐杖,恨不得剁碎地板,对着自己的儿媳蹬鼻子吹眼:“九妹,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报警,那群人,明明就是流氓,一看就不是好人,社会上的闲散人员,说不定还是劳改犯,真该报警把他们抓进去,还社会一个朗朗青天。”
“就是,九妹,刚刚就快签合同了,要不是他们捣乱,咱们签完合同,以后就少了很多烦心事儿,那些亲戚的冷脸色,咱们也懒得去看,图个清静。”婆婆一边逗着小宝,一边符合了一句,显然,对刚才的事情,两个老人家还是保持着以前的思维。
“哎”仇九妹看了一眼愤怒的两位老人,放下刚刚拿在手上的围腰,坐在了一个矮凳上,苦口婆心地说:“爸,妈,你以为,刚刚那些人只是找肥三的麻烦么,那是看上咱家股份了啊。”
“啊?他们也要?”老爷子顿时一惊,肥三换股份,还给钱给房子,这是交换,可这群混混做事儿,一点章程都没有,说不定分钱不给都有可能,容不得他不急。
“恩。”仇九妹恋爱地看了一下自己的孩子,心理的想法很是复杂:“爸,咱手里这股份,绝对是个烫手山芋,您想想,从股份转让到我手里开始,咱家来了多少波人了?就连珠海的连个表哥都打来电话,说是要买点在手里,让连个侄子以后有个事业,还不说其他的,您再想想,咱们刚准备喝肥三签合同,这群人就来了,这是巧合么?”
顿了顿,她再次说道:“这群人,肯定盯着咱家的股份,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要卖,也没人敢要了。”
“哎,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老奶奶叹息道。
“难道就没有王法了么?”老爷子可不相信,仍然有些义愤填膺:“九妹,你别怕,大不了,咱们去公安局,公安局不行,咱就去找政府,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生抢我们的股份。”
“行不通的。”仇九妹很是无奈,现在真正地感觉到了,手里的股份,是多么的烫手,虽然,这个是他俩口子一起创业起来的,可作为一个勤俭持家的农村妇女来说,没有任何东西,比得上一家人在一起健康快乐就好,她有可爱的孩子,有通情达理的父母,这些,在她心里,远比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来的重要。
“要不,还是把董铁叫回来,咱一家人,商量商量?”
老奶奶摸着自己的孙子的脑袋,有些担忧地开口。
仇九妹抓着自己的一角,面带纠结,迟疑不决地问道:“这样,好么?”
“恩,是不咋妥当。”老爷子表达了反对的意见,不过却提出一个建议:“这样吧,反正股份都是他给你和孩子的,就叫他买回去,有了钱,你和孩子,也能过得更好了,也不用担心受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