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辉哥站起身,抽动着鼻子,四周嗅了一圈,嘴里呢喃着:“不对,我咋问道一股陷阱的味道呢。”
“草,就你牛逼,你那鼻子属狗的吧。”老幺嗤之以鼻。
小王走了过去,皱眉说道:“我也感觉,不对劲儿。”
“你也感觉到了?”辉哥转身,明显有种同类惺惺相惜的味道,也同时高看了这个低调的中年。
“……那你啥意思?”许文抿着嘴唇,由于没有水源,几人的嘴唇都比较干涸。
“等我打个电话。”这次,他倒是没有避嫌,当着几人的面儿,拨通了京哥的电话。
“到没?”
“到了,呼呼……”
“哪儿呢?”辉哥急忙转身,想要发现兄弟们的位置。
“我能看见你,但你们看不见我们,放心吧,这次咱的火力充足。”京哥给他打了一针预防针后说道:“我们就不出现了,稳妥。”
听到这两个字,辉哥心放下来一大截,对于自己的兄弟,还是比较信任的。
“我的人,到位。”他收起电话,随即调成振动,转头冲许文说了一句,许文眉头依然没舒展,他的内心,一阵悸动,就好像当年有人抓捕他一样,十分的不安。
“你们设伏吧,我联系联系。”他脸色有些不好,手指都有点哆嗦地摸出电话。
“嘟嘟!”
电话通了很久,才被接起。
“放心,我在。”山坳左边处,比京哥七人先行进入山坳的团伙,首领拿着望远镜,匍匐在草丛中,观察着下面的场景,他的四个兄弟,此时全副武装地隐藏在草丛,大树,大石后面,而带路的老战士,老姜,则是一脚吊在一根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周围。
“好。”许文只是简简单单地一个字,便挂断了电话,他相信这个老伙计,这种信任甚至还要高过,此时呆在他身边的老幺辉哥等人。
“我再打一个。”微风一吹,周围的花草顿时弯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火药味儿。
这种味儿,不是鞭炮的味儿,而是即将面临重大考验的火药味儿,让人心悸且难受。
“嘟嘟……嘟嘟。”电话响了几十秒,却无人接听。
“咋地了大哥?”此时的老幺,也知道了周围不安的躁动因子似乎在这一刻,向他们聚集并且有即将席卷的气势。
“这个老马,咋不接电话呢?’许文心底嘀咕了一句,放下电话,转头却对老幺说了一句:“没事儿,注意观察。”
山坳处的右手边,十几个人团座在地上。
此时的向导,全身都在颤抖着,手上拿着起码一万的现金,面色难看地看着领头的壮汉:“大大哥,老板,你们不是说进山找金矿么?”
“夸大!”手枪在几个汉子手上,摆弄出花儿来,整的向导的冷汗,不停地往外冒,不管他怎么擦,就是擦不干净。
“老实呆着,钱不会少你的。”壮汉叼着九五之尊,黑脸上,满脸横肉地看着向导。
一旁的中山服中年,看着手里手机上的未接,呡了呡嘴唇,突然露出一个深意的笑容。
“大哥,他着急了?”壮汉问道。
“呵呵,应该是了。”中年转头朝壮汉说道:“大军啊,咱这盟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壮汉吐出一个烟圈,嘿嘿笑道:“上面老板看不上他了,他怎么也有点感觉的。”
“哈哈。”中年笑得很夸张,很低沉,也很得意。
他,便是许文的盟友,许氏地产,他有股份,并且前段时间,一直为大通贸易找货源的,便是他,几乎广西所有的小厂房,都被他的人光顾了,而直到现在,大通贸易单方面所欠的货款,都达到了一个天文数字。
马总,这个即将五十的中年,似乎在这一刻,并不想帮自己的盟友,好像在一边看着热闹。
“他以为,他在这边圈进来的几个太阳,填补公司的空缺,上面会不知道?”马总冷笑一声,轻声说道:“自从去年,上面就感觉到了他的动作,公司里大部分的活动资金,都被他以各种名义圈走,转到了国外的账户,他这是公款私用,谁眼睛里也容不得沙子,你看吧,他的日子,长不了。”
“……”壮汉听到这里,很是不解:“大哥,他不是有钱么?这些年,他在公司捞的钱可不少,为啥还转公款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马总摸着下巴,道:“最近要查账,几个老板的财务都得到了消息,并且去年的收益,也该打出去了,他迟迟不打,公司的资金又不明朗,上面能保住他,那才奇怪。”
说道这里,他转头看着十几个摆弄着手枪的伙计说道:“呆会儿,完事儿之后,咱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回国。”
“走水路么?”
“恩,到时看,我必须最快速度回去。”马总这句话,顿时让十几个伙计脸色都不是很好看,那意思不就是,你特么回去的时候,可以坐飞机,咱们有事儿的身份,不就的走水路么?
不过人家是拿钱的老板,众人也没啥资格去说。
“那个,老板,放我走吧……钱我不要了行不,我家里还有妻女,你放我走吧。”向导听到他们的谈话,顿时睁大了眼珠子,深知这群人绝对不是来寻找金矿的,从最开始拿到巨款的兴奋喜悦,到现在的烫手,他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闭着。”壮汉低喝。
“老板……”向导悲戚的一喊,后面一个汉子立马上前,一把捂着他的嘴巴,厉声在他耳边吼道:“你特么再乱吼,我现在就杀了你!”
“老实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