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昭阳再问,宿倾直接概括了一句,“山岫要杀山岬,丁鹿发现之后设局周旋,打算让山岬血债血偿同时保全山岫,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的计划却被山岐利用来了个借刀杀人,最后,山岬死了,山岄也死了。”
短短一段话,里面却是惊心动魄的一段过往,直把昭阳听得心惊胆战、呼吸急促:山岫受缪绡的影响,要杀山岬报仇这不难理解;丁鹿发现端倪,得知山岫实际上是山岬的亲生女儿,知道一旦山岫杀了山岬她自己也再难存于世上,两难之下,丁鹿选择帮助山岫报仇,设局想让山岬自尽于山屹墓前赎罪,以此来保全山岫;谁知,这一切却被山岐发现,山岐想要掌门之位又不是侠肝义胆之人,如此大好时机岂有不利用之理!于是他借机推波助澜杀死了山岬,让丁鹿背了这个欺师灭祖的罪过,他却堂堂正正继承泰山派。
昭阳终于明白丁所谓“不同”的真实含义了:一则,无论他设了个什么局,都是想要山岬的性命,山岬与丁鹿没有杀父之仇却有师徒之义,那么丁鹿起了这个念头便是大逆不道的。更进一步,丁鹿是想要山岬自尽的,这样山岫和他自己,谁都没有沾上山岬的血,可谁知,山岐的加入,让他的盘算落了空,山岬死在了山岐手上,而他则成了山岐的帮凶,这是其二。第三点……山岄被杀。
山岄是山岬与原配妻子的女儿,也是这里面最无辜的一个。她是个善良温柔的大师姐,对丁鹿、山岫颇多照顾,她不知情、未参与,最后却被扫到台风尾落得个香消玉损的结局……丁鹿应该是无比内疚的吧。
昭阳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原来,当时丁鹿面上的那几分落寞,不是为他自己,而是因为山岄。
“不止如此。”宿倾揉着额头,烦恼而怅然,“山岄……山岄在世时,是心悦丁鹿的。”
昭阳眼前一阵发黑,头脑却清醒得好像被泼了一盆冰水。
这才是丁鹿的心魔。
她爱他,他却想要“杀”她父亲……更不要提,她因为他的计划,丢掉了性命。
……
昭阳的面色很不好,宿倾探手过来给她把了脉,把完后又是一声叹,她递给她一只小瓷瓶,道:“这里面是清心静气丸,你用上两个。”
昭阳强笑了一下,现在才明白宿倾来信只说一半的真正缘由了。
宿倾看她哆嗦着手去拔那个瓶塞,拔了两三下都没拔下来,再看她手上软绵绵的,哪里有什么力气。宿倾接过药瓶来,拔下塞子倒出两丸来递到昭阳手中,看她仰头吃了,又递给她一杯清水顺下去这才放下心来。
“公主回去歇息一下吧。”宿倾提议道,顿了顿又含糊其辞地说了句,“世事无绝对。”
昭阳眼中瞬间升起一簇小小的火苗来,宿倾这是何意?是不是说她和丁鹿还是有缘的?可是她不敢问了,看宿倾的面色也不像是愿意说的,昭阳起身告辞,只是脚下发软,连站立都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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