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
搂阑跃起,挥剑隔开宿倾与姬簌鸣。
姬簌鸣踉跄几步,险险收了剑,捂着胸口咳嗽起来;他对面的宿倾则是轻松弹跳开来,闲闲收了剑,意味深长地看着姬簌鸣与搂阑。
搂阑狠狠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更精神一些,憋着火问宿倾:“阁下好雅兴?”
“不好。”宿倾失望地收起剑来,道。
“如何不好?”搂阑惊觉自己竟然还有耐心与他闲话家常,“先是挑衅在下,又教训我家徒儿,我看兄台悠闲得很!既如此,不若叫在下再领教一番!”
“不要。”宿倾还是摇头,不等搂阑再说什么,她主动解释道,“胜之不武啊。”
“你……”搂阑又是一阵郁闷,心中隐隐发涩,什么时候自己在别人眼中竟成了弱者?!
宿倾将鹤灵剑簪回发间,指指搂阑的胸口道:“替你解了郁气,不必谢我。如果阁下真心想要切磋,十日后再战也来得及,没办法,我闲啊。”她两手一摊,面上带着与她面容极不相符的坏笑,“现在嘛,还是算了,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啊……唉!”
搂阑又气又急,想说什么却力不从心,只得任由她跳上一边的角檐,对着自己身后的郁聄茵喊道,“井莲,得闲了就回去呗,殊不知……久住令人贱,频来亲也疏……”
等宿倾走远了,搂阑才觉得胸口好些了,这个时候郁聄茵三个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姬簌鸣道:“师父,那小子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
搂阑没好气:“不知道!”
“我知道!”花且美道,“那是《增广贤文》里的一句话,意思是啊,一个人在亲戚、朋友家游玩,时间长了会招人厌烦;人与人来往过多,再亲的人也会觉得厌烦,从而慢慢疏远,不再往来。”她解释完看看郁聄茵,有些好奇道,“井莲,你现在究竟是属于夭夭门的呢,还是属于七星楼的呢?”
搂阑斜着眼看郁聄茵,郁聄茵两手一摊,道:“现在还不好说,俗话说,水往低处走,人往高处流……不对,我是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择主呢,也是如此。今日再见门主,我心荡漾不能平啊,但是咱也不是背信弃义的小人……所以,十天之后再见分晓好了。”
花且美啧啧称奇,赞道:“你是想追随胜者?好!到时候,我也和你一起!”又扭头看姬簌鸣,问道,“你呢?要不要弃暗投明?”
姬簌鸣瞥见搂阑的脸色青得都能蘸毛笔了,当下忍了笑,点头道:“那就要麻烦师妹引荐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郁聄茵拍着胸脯保证道。
搂阑看了三人一眼,默不作声下了楼。
……
***
“没事儿吧?”花且美有些担心,“你说,师父能不能伤心得一蹶不振?”她是看着宿倾将搂阑带出了房间,觉得看到了希望才故意刺激搂阑的,要知道这许多年,搂阑极少出门,整日里只是饮酒昏睡。今天无论宿倾是如何挑衅的,能叫他出门就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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