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公若是这么做想,却是大错特错了。”常乐公主摇头一声叹息。
陆瑾一怔,肃然言道:“还请公主殿下赐教。”
“常言公道自在人心,武后倒行逆施,擅权过重,早就已经激起了许多大臣暗地里的不满,在这里也不怕告诉陆相,皇室宗亲亦是同样,只可惜皇室宗亲几乎都在外为官,无法左右朝局,引领朝臣们,所以我们一直是束手无策。陆相若能多多亲近宗族的长辈,说不定能够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闻言,陆瑾苦笑道:“在下一直担心公主殿下乃是奉太后之令前来试探,没想到却说出这么一番话,现在想来,却是陆瑾过于谨慎小心了。”
常乐公主嫣然笑道:“小心谨慎并没有错,毕竟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本宫就此告辞,陆相多多保重。”
陆瑾颔首笑道:“也请公主殿下多多保重,陆瑾别过。”
常乐公主点了点头,这才转身走了。
陆瑾目送着常乐公主的背影消失在了远方,心内腾升出了一阵激动难耐的火焰。
刚才他与常乐公主交谈不过盏茶,也只是在言语中抱怨了武后几句,看似没有多大的不妥,但常乐公主言语中透出的信息对陆瑾实在太过重要的。
第一点,首先是武后擅权已经引来了李唐宗族的强烈不满,之所以宗室现在置之不理,全是因为宗室势力几乎都在外地州郡,在京城内缺少必要的重臣为之支撑。
第二点,常乐公主让他多多亲近宗族长辈,那就证明李唐宗室想与他私下里接触一下,了解彼此,这对于正愁无法取得宗室信任的陆瑾,无异于是雪中送炭之事。
常乐公主与武后可是有杀女之仇,断然不会是武后派来试探他陆瑾之人,常乐公主反倒还是受李唐宗族之命,前来试探他的人选。
一来两人相遇实在过于巧合了,二来因常乐公主与武后有着仇恨,才使得她更加能够取信他陆瑾。
看似李唐宗族也不会坐以待毙啊!
心念及此,陆瑾一身轻松,略一思忖,心知要不了多久李唐宗族必定会派人前来联系自己,也就放下了心来。
返回太平公主府当中,已是第二天午时。
陆瑾与陆小雅乘坐的马车刚刚在府门前停下,便听到阍者禀告:崔十七郎君令人前来请陆驸马过府一叙。
陆瑾心知多半是让包打听探听的事情有所眉目,故而崔若颜才会请他前去。
陆瑾当下也不迟疑,让陆小雅回府之后,独自一人朝着同为兴道坊的崔府而去。
行至崔府门前通禀,片刻之后崔若颜亲自出门前来迎接,当先便是一句言语:“陆郎君,事情有所眉目了。”
“哦,不知情况如何?”陆瑾边走边问,神情非常振奋。
崔若颜开口言道:“根据包打听探听得来的消息,韩国夫人府中的那位管家姓王,曾在韩国夫人府中呆了十来年,对于府中的情况十分清楚,韩国夫人死了之后王管家也离开府中迁往昌乐坊居住,五年之前,此人不知为何离开了长安,前去长安万年县郊外居住,鲜少前来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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