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左右看了一眼后,发现天还没亮,自己浑身上下却被冷汗浸湿个彻底。
这一次,我几乎可以肯定,梦里的那个女人,一定是真实存在的!
否则……
哪有来了这里之后,连着两天梦见自己去了同一个地方?
还能把这么恐怖的梦给接上的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手脚颤抖地将帐篷拉开一个小缝,刚想到外面吹吹冷风冷静冷静……
谁知,一双双绿得发光的眼睛,却在这时,忽然从黑暗之中亮起,就连耳边的风声,都变得无比的诡异……
就像是有什么冤屈极深的女人,在这黑暗中吟唱一样,吓得我差点尖叫出声,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可就在我后退半寸,想要将拉链拉上的时候,这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竟然一步步地朝着我们扎营的位置靠了过来。
我瞬间浑身寒毛直竖,立马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眼瞧着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好似要将整片营地,全都包围起来的那一瞬间——
前方的帐篷里,忽然传来陆行遇杀意十足的一声呵斥。
“滚——!”
声音响起的瞬间,这一双双眼睛,竟被直接吓退,落荒而逃的奔跑声,从远方传来。
不一会儿,这片清冷的山谷,便再次恢复了宁静。
好似刚刚潜伏在夜里发生的东西,不过是一件再小不过的插曲罢了。
我退回到睡袋里面,躺在小小的气垫之上,却是睡衣全无了。
先前我戴了人皮面具之后,除了陆行遇能够一眼认出之外,几乎所有人都认不出我的身份。
可这一次,那个吹着骨笛的女人,和我梦里梦见的女人,像是早早便盯上了我一样。
我越想越觉得后怕,我不知道是我的人皮面具失效了,还是我与她们之间,存在某种联系,才能无视人皮面具能够掩盖命格的遮挡,一眼将我认了出来?
一夜无眠,到了后半夜我才浅浅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天亮,我是被胡巧他们聊天的声音给吵醒的。
等我拉开帐篷的时候才发现,大家早已穿戴整齐,将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就连早饭都吃好了。
我瞬间有些窘迫,尴尬地问大家:“你们醒了怎么不喊我?”
胡巧将给我留的玉米粥递了过来,还贴心地弄了两勺肉松放在我的碗里。
“七爷说你昨天半夜醒了,昨儿个估计没睡好,反正我们也不赶时间,让你多睡一会儿,今儿个去无人区才有精神。”
“喏,你快吃吧,吃好了我们就上路了。”
胡巧说完,极为自觉地继续收拾起了地上的东西,独留我一人蹲坐在地上,一时半会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啥叫我半夜醒了,昨儿个估计没有睡好?
我明明一声不吭,连帐篷都没有出去,陆行遇就能知道醒了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