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缺见后则说：“这不就是你落在那些人身上的红莲刺青吗？”

“虽然在你手中栩栩如生的，表现形态好像不太一样，但看着就是同一个东西啊！”

他的话在说到这儿的时候，无名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赶忙插了句嘴的问我：“有没有可能，这就是你灵力，哦不，应该是妖力的显化？”

“每个人力量显化的样子都不太一样吗？”我呆呆地问。

无名则点了点头，说：“那肯定啊，你不出手，我们连你妖力波动都感受不到，你修炼的功法又偏秘特殊，说不定……”

“你现在这样，应该就真的是你妖魂被放了出来，打破桎梏的某种征兆之一了。”

“具体的，我和萧宁缺现在看不出来，但是一会儿，要是到了里面，你碰上了陆行遇和江小爷他们的话，他俩见多识广，兴许能看出不少东西来。”

我愣愣地点了点头，说：“看来只能这样了，可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变回去啊……”

“我现在这副鬼样子，就算不害怕吓到人，却也实在太打眼太突兀，直接把自己的身份摆在台前了，而且……腿变成尾巴之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爬了……”

“……”

萧宁缺和无名一齐望着我的尾巴，给我投来一抹自求多福的目光，感叹说：“反正那些人有意拖着你进去的时间，现在已经被拖了这么久了，也不差那一时半刻的，不如你还是多试试看怎么变形吧，尝试多了总能想到法子。”

萧宁缺和无名，一鬼一人都不是妖，就算这一路走来，和妖打过不少交道，关于妖物的了解，还是知之甚少。

我无奈地长舒了口气，再次运作起了身体里的力量，想要尝试着将自己身上的蛇鳞去掉，将蛇尾变回人腿。

也不知道是我的资质太过愚钝，还是从一开始，就选错了方向，我试了不下十几次，用尽了各种法子，全都没能奏效。

到了最后，我像是实在没了办法，干脆将灵力放作一边，一个化形的念起，于心中蔓延，自己的蛇尾竟然立刻幻化回了人腿，就连身上的蛇鳞都自动消退了下去。

萧宁缺和无名，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化形的如此顺利，无不惊讶地问我：“这就找到办法了？”

我有些发懵地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是不是，我再试试看能不能变成蛇。”

结果……

又是一个念起，我竟然立刻化作一条只有一米多长的小白蛇……

之后，又是一个转念，我惊讶的发现，自己的体积，竟然能随着意识随意变化大小。

变回了人形之后，那条蛇尾也能根据我的意念，决定要不要出现。

我好像在掌握化形的这一刻，彻底由人变成了妖。

我呆呆地抬起头来，望着萧宁缺和无名，有些无助地对着他俩问出一句：“我……我现在，应该算得上是妖了吧……”

“活人不管修为到了何种地步，都不可能修出妖身的。”

“可我……我没有闻到我身上的妖味，也没有感受到我体内出现了妖丹，我好像和人没有区别，又好像有些大不相同了。”

“我……”

“我现在到底是妖，还是人？”

萧宁缺和无名对视了一眼，俩人支支吾吾的，似乎都给不出一个我想要的准确答案。

最后还是无名涣散了一下他那无穷的想象力，咽了咽口水，压下心中地牵强，小声地对我回了这么一句：“有没有可能，你现在是妖魂生在人身，成了只……半妖？”

“……”

半……半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