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晚饭时间吴襄就过来了, 他骑着马过来的, 一下马就把缰绳扔给贵儿。余榕正在吃张氏烤的红薯, 看他直接进来了,宣氏眼前一亮,她是头次见到这位妹夫, 还真是个美男子。吴襄态度不算是平易近人的,但对余榕那是真的如春风般温暖。
他先见过张氏跟宣氏:“娘, 嫂嫂好。”
张氏一喜,“听阿榕说你要迟些来的,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女婿能提前过来,也说明他亲这个岳家, 对女儿足够重视。
吴襄笑道:“跟朋友喝了点酒,想着早点来娘这边,就辞了他过来的。您最近身体可还好?”一句话就让张氏觉得女婿好了,絮絮叨叨的又要出去买菜。余榕把手上的红薯递给他:“你尝尝,是娘烤的, 可甜了。”
吴襄接过,他看余榕脸在灶膛显的红红的, 想摸她的脸来着,因宣氏在一旁,只得收回手来。还是接过余榕的红薯,要去铺子里面找余松说话,宣氏连忙说余松在沿河那边,吴襄就又出去了。毕竟草埔不像在临安, 有长辈在,即便是夫妻也不能太亲密了。
“大嫂,你们凤安县的粮长可是由黄家人在做?”余榕问宣氏。
宣氏家里是开米店的,而且在县城开,她的兄弟还运米去北边卖,生意不说很多,但也不小。宣氏又是家中长女,知道的也多一些:“也不一定,我们本地的姚家很黄家一直换着做。不过听说最近姚家犯了事,黄家就是粮长了。”
吴慈柔嫁的正是姚家的人,而黄家是凤安县本地的士绅,很有名望的人。姚家家大业大的,又有本家在京里做侯爷,每年说是粮长轮流做,可是大部分时间姚家不是做粮长就是做副粮长,地位是一点儿都没变。
“姚家犯了事?实不相瞒,我有个小姑子就是嫁到姚家四房去了。”余榕道。
宣氏知道的也不多,这都是她哥哥跟她写信过来说的,她遂跟余榕道:“京里的侯爷出了事了。我们家跟黄家有亲戚关系,黄家的人跟我哥哥说的。黄家有个儿子在京里做翰林,这下传出京里的事情,恐怕也不假了。”
这就麻烦了,余榕也不是什么聪明绝顶的人,只能跟吴襄先商量看是什么意思了。
“要不要我再写信问问我哥哥?”宣氏一看余榕的脸色,怕真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余榕感激道:“多谢嫂子了。”
在娘家吃完晚饭,余榕依依不舍的上了马车,吴襄本来想在外边骑马的。被余榕招了进来,遂把下午宣氏跟她说的事情跟吴襄说了一遍。他们这些学子本来都准备入仕的,这些事吴襄因为回家了就不大清楚了。
“可惜这个月的邸报我还未拿到。暂且先不用着急,这事没弄清楚,若是贸然告诉吴荣等人。他们必定以为我们阻了他们的前程,或者是因为我们的话没去,到时候又没事,那就更不好了。”吴家几房关系不和睦,吴襄对吴家没多大感情,他也实在是了解吴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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