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有一个篮球场,建设得非常标准,据说老帅张雨亭投资建设学校的时候,还是专门请的米国专家设计的的呢,因此有很多学生在操场上打篮球。
往常这里是两人分开的地方,平时两人都会说笑几句,再彼此向各自的教学楼走去,但是今天封舟没有动,宫二也没有动。
两人看着不远处几个同学在热火朝天的打篮球,他突然道:“若梅,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嗯,记得,那是前年冬天吧。”
“那天我走出树林,就看见了你在练拳,当时阳光照过树荫,落在你的肩膀和脸颊上,我甚至好像清晰的可以看见你柔软的耳垂上每一根绒毛,犹如天鹅一样优雅的脖颈,明如同黑珍珠一样闪烁的眼眸,当时我只觉得眼前仿佛穿越了无数时光,看到了河洲,听到了雎鸠的关关鸣叫,就像那个男子一样,寤寐求之,寤寐思服,辗转反侧的心情……”
“你……”
宫二听着封舟口中的绵绵情语,骨头都酥了,脸色绯红,不由得地低下了头。
前面不远处就是一群打篮球的同学们,你在这里和我说情话?
看着宫二低头娇羞,耳朵都红了,封舟笑道:“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宫二只觉心尖儿一颤,被他握在掌心的小手好象都沁出汗来了。她忸怩地勾了下手指,挠了挠他的掌心,昵声道:“好啦,你说的人家都不敢笑了”。
“不笑时也是别具风韵,一动有一动的风情、一静有一静的味道,雪儿一颦一笑,风情万种的”。
宫二白了他一眼,黏黏腻腻地道:“你是不是嘴里吃了蜜啦,说话这么甜。”
封舟嘿嘿一笑,轻声道:“你的嘴里才是吃了蜜了,声音甜极了”。
宫二被他说得心里一荡,一种从来没有的甜蜜感觉涌到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熨坦。
良久,她才觉得身子慢慢恢复正常,虽然心儿依旧在那里荡呀荡,但还是说道:“好啦,快上课了,快点走吧。”
“好。”封舟笑这点点头,道:“这次你先走。”
宫二莞尔一笑,犹如牡丹盛开一般,听话的扭扭身子走了。
封舟看着宫二远去的身影,嘴里一直含着微笑。
来到奉天以后,封舟凭着一本董海川亲笔所著,在宫家吃住了两年多时间,现在想想,真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宫宝森闯荡江湖多年,不但有显赫的名声,还积攒下一大笔财富,封舟白吃白住,倒也没有什么羞愧的地方。
因为按照当时的礼仪,弟子若是穷人,在师傅家学艺期间白吃白住,只要在出师以后挣了钱,三节两日的时候多多奉上足够的礼物就行了。
宫家富贵,因封舟此时的身家,给女朋友送礼物拿不出手,只好玩精神征服。
不过马上就要去南开了,津门是北方大城,又有列强的租界,以封舟的身手和头脑,赚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蛰居奉天两年,耐住性子将内家拳练出暗劲,身体的病症有了遏制的希望,这段时日又可以学到真正的武学高山——宫家六十四手,从此以后他的身躯大概就能获得真正的自由,到那时候自然可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话说回来,南开可不止招学生啊!”封舟突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