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心少女身,竖着长才是好事,必须不能横着长啊!
念桃然那是天生易胖,才不是她投喂的。
念浅安应好应得相当不走心,摸摸额头扒扒头发,笑楚延卿不亲则已一亲上瘾,被楚延卿满怀抱的风尘气息熏得仰起头,照着楚延卿的胡子张嘴咬,叼着他的下巴坏笑,“你先收拾清楚仪容再来嫌我瘦不瘦吧!”
楚延卿好险没把念浅安一把推开,拿胡子“刺”人时敢想敢做,这会儿被人咬着胡子叼住下巴,一半俊美一半粗糙的脸霎时红到了耳根。
怎么他亲笨兔子不管用,笨兔子似咬非咬一张口这么管用?
酥酥痒痒,热血冲头。
楚延卿将咬完就放的念浅安恨恨搂住,烧红的脸贴上她又凉又滑的发,压着她的脑袋几近咬牙,“旧账未清,又添新账。念浅安,是谁说别胡闹的?你再动手动脚,就别怪三天后大婚我对你……对你不留情。”
噫!
小男票的大胆奔放原来是假象!
没错过楚延卿脸红耳烧的念浅安很老实,边腹诽楚延卿的一亲上瘾敢情是回报她以前占的便宜,边埋着头闷声笑。
楚延卿无可奈何,看着陌生而简陋的雅间,听着窗外可闻的市坊人声,不愿也不能做什么,只剩无声叹气的懊恼。
紧闭的门外传来一层递一层的通传,“陈总管求见。”
守二楼的伙计报完就闭嘴,远山近水等在楼梯口,目送陈宝应声入雅间,弯着老腰垂着眼禀道:“各部老大人已等在城外最近的驿站,奴才命人先将各位老大人的行装、下人送去各家,只等殿下汇合后,一道陛见圣颜。”
“我得进宫见父皇,也好卸下修缮行宫的差事。”楚延卿早已放开念浅安,双双站定雅间内,脸色恢复如常,语气不见懊恼只见温柔,“我让侍卫送你回府,这三天待在公主府别再往外跑了,乖乖等我娶你,嗯?”
目送远山、近水簇拥着念浅安而去,楚延卿脸上的温柔退得一干二净,“有什么发现?”
陈宝仍弓着腰,答得毫不含糊,“看着确实如念六姑娘所说,念八姑娘和下人走散迷了路,半道遇上念六姑娘。不过,公主府的护卫头儿、远山近水的行事却有些古怪。”
他确实赶去城外接人,但也没耽误找林松借几个手下,分头坠在护卫头儿、远山近水身后。
走散的四房下人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护卫头儿从隐秘地脚找回的公主府护卫、婆子。
陈宝一一秉明,微直起腰觑楚延卿的神色,“念八姑娘迷路是真,念六姑娘突然不见只怕不简单。若殿下不说驰古阁已被魏相暗中盯上,奴才少不得后怕。但眼下看来,多半是和那些盯梢的钉子的有关,念六姑娘才不想事情闹大,只私下请殿下出手拔钉子。”
他再多心,也想不到念浅安光天化日被劫,劫人的还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孔震。
楚延卿自然也想不到,冷峻神色回暖,“想办法问那些护卫的话,别吓着笨兔子。”
陈宝暗道吓不着念浅安,受惊吓的明明是他。
殿下这是见完佳人还没回神呢,请关起门来随便肉麻,跟他说什么笨兔子,他一点都不想听念六姑娘的肉麻绰号好吗!
还没抖掉鸡皮疙瘩,就听楚延卿语气温吞道:“世子夫人有喜,我还没亲口恭喜桂仪,你让人给桂仪送封口信,我见完父皇请他吃酒。”
陈宝眼珠子往上翻,偷瞟明显心猿意马的楚延卿。
得咧,殿下哪是请徐月重喝酒,分明是想见徐月重的跟屁虫清风。
关起门还没肉麻够,这是又有什么难题要请教清风那孙子呐。
陈宝边在心里呸清风,边悔恨自己不是男人,不能给殿下分忧就算了,凭白让清风捞尽好处,当下也不用别人跑腿,亲自往靖国公府去请人。
不提陈宝逮着清风如何阴阳怪气,只说楚延卿出了绸缎铺,带着半吊子侍卫仪仗离开后,街市热闹不减,议论声反而更加高涨。
流连不去的柳勇才早叫喧闹引了过来,左一耳朵右一耳朵,先听明白整出热闹,再看远去的楚延卿,心下又嫉又羡,歪念随着议论声一同高涨。
六皇子人前和念六姑娘倒是“恩爱”,要是知道念六姑娘前脚才刚私会过别的男人,六皇子还能不能这样肆意这样高调?
念六姑娘,敢不敢让六皇子知道?
柳勇才眯起眼冷笑,盘算歪念的心却热乎得很。
不再理会街上议论,挑着担子飘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