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无能,事情出了点差错。”手下硬着头皮拎出背在身后的念夏章,又心虚又好气,“小的将姜元聪送过来后,又紧着原路返回将念三公子带来。头先敲晕姜元聪时,不察被念三公子撞见,小的只得将念三公子一并打晕,哪想后头又追来个小厮,不等靠近调头就跑,嘴里、嘴里喊着……”
喊着表公子救命有贼啊!
念夏章落后一步,本想劝说姜元聪几句,小厮落后好几步,本想追上念夏章,啥都没看清就吓得拔腿狂奔,张口就向和念夏章哥俩好的刘青卓求救。
好端端在前头吃席的刘青卓能听见有鬼,倒惊动了不少路过的王府别院下人。
情急之下,手下别无他法,只得奋力扛起姜元聪和念夏章,半道藏好念夏章,搬完前者搬后者,好歹没被捉现行。
林松听罢气得差点也学猫叫:他喵的!二货如此勇猛,手下却如此点背!天理何在!
念浅安也想问天问大地,冷漠眼神瞥向林松,林松忙沉声道:“娘娘放心,这落花阁确如那婢女所说是专为贵客所留,不过不为今日贵客,而是太后。早年太后曾受康亲王妃盛请,来此处别院游玩时住的就是落花阁,自那之后落花阁就封存了以示敬意。寻常人想不到这里,就算想到了,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这里。”
难怪尚郡王妃会挑中此处。
而绵羊不是白数的,她算的是距离,坐等“捉奸”的尚郡王妃只怕还在悠哉地算计时间呢?
念浅安表示放心了,此刻再看同样晕死的念夏章,却是皮笑肉也笑,笑得贼瘆人。
贼老天待她不薄,又给她送来一头猪队友。
同胞亲姐被家暴,念夏章不想着揍回去,居然想着劝和,还差点坏了她的好事?
神经病啊死酸腐!
打柳勇才脏手,打念夏章简直是净化自我!
新仇旧恨瞬间齐上心头,念浅安果断亲自下场,一爪子拽起念夏章的衣领,一爪子正反开弓连环十八扇,把真•猪队友直接扇成真•猪头。
没把念夏章打醒,倒把自家爪子打疼了。
念浅安边呼呼边感叹生命在于运动果然是真理,打完人心情不要太好,眉眼一弯看向手下,“把姜元聪丢去上房,该怎么做你知道吧?”
手下忙不迭点头,原先觉得太子妃的主意好损,现在只觉太子妃心地好纯良,半点不怪他办事不利,立即屁颠颠地拖走姜元聪。
念浅安揉揉爪子抬抬下巴,“接着打,打够六十六个大耳刮子。”
她想凑够六六大顺,远山近水没有不听的,林松拎死猪似的拎起念夏章,以防念夏章被打醒随时好补手刀。
落花阁耳光啪啪啪,听雨轩戏台咿呀呀,明明没过多久,念桃然却觉得度日如年,偏不能情绪外露,小眼神藏着焦急和盼望,不敢往尚郡王妃或姜四夫人身上瞟,下意识瞟向念浅安的空位,瞧见落下的披风顿时小脸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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