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近水跟去徐家别业的,闻言忙添油加醋地将裴氏态度如何、徐之珠如何探病的事一一说了。
安和公主听罢真心实意地笑起来,斜睨着女儿面露满意道:“我还当你在庄子里只顾着疯玩,如今看来还真是又长进了。不仅把克现说得一愣一愣,还把靖国公夫人和徐大姑娘哄得一愣一愣的。刚才和李夫人说的那些话,听起来也有那么点发人深省的意思。”
刘嬷嬷先是孝静长公主的宫女,再是安和公主的奶娘,亲身经历过安和公主中年得女的苦和喜,比起念妈妈这个正经奶娘更溺爱念浅安,忙半是维护半是骄傲道:“还真是公主这话。念妈妈在平安信里还跟老奴抱怨呢,说六姑娘净看些话本戏文不学好话。老奴冷眼瞧着,六姑娘是话糙理不糙,确实越发长进了。”
安和公主翻了个白眼:“爱看话本戏文能学什么好?”
念浅安也翻了个白眼,拿原身原来的爱好反驳,“娘觉得我是跟以前似的整天读些风花雪月的诗文好,还是像现在这样爱看些快意恩仇的话本戏文好?”
风花雪月的后果就是,原身脑子被驴踢了。
安和公主白眼翻不下去了:“……想看什么乱七八糟的闲书只管说,不够的话我让人给你现编现写。”
念浅安一脸尬笑:“……不用这么夸张,虽然我是物极必反,但娘也别变脸变得这么极端。”
她老说大实话,逗得安和公主佯怒着又给了女儿后勺脑一巴掌。
刘嬷嬷看着母女俩相爱相杀,乐得呵呵直笑。
回到绮芳馆的远山近水关起门来,却是吓得瑟瑟发抖,怒抱念浅安大腿后怕得险些泪奔,“姑娘,咱们虽拿话糊弄过去了,但连李夫人都听说了三怀山的事儿,外头迟早会传扬开来,与其等谎话败露,不如您好好儿找个机会,和公主坦白吧?”
刚才突然受到惊吓,一心只顾着担心会被安和公主抽筋剥皮,现在回过神来,俩二货生怕抽筋剥皮还是轻的,隐瞒不报加瞎话连篇,被挫骨扬灰都有可能。
念浅安窝在玫瑰椅里抖了抖腿,“你们想坦白从宽,柴房坐穿?”
高门处置犯错下人的花样手段扑面而来,远山近水顿时松开努抱念浅安大腿的手,“……不想。”
“把你们的老鼠胆放回肚子里去。也别乱动你们这两颗二货脑了。”念浅安支着下巴,往桌面上悠哉一靠,“如果没有李十姑娘的事,还有可能是事情败露。现在有李十姑娘的事在先,我刚才忽悠我娘的话,十有八、九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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