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驸马即不置评也不训斥,只抖开袍摆盖住不雅的双腿,赞同道:“像我这样一心钻研学问,只爱好古玩笔墨又清心寡欲的真君子好男人,确实难得。”
他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确实很符合传闻中即目下无尘,又清高狷介的做派。
连皇上都曾盛赞过念驸马颇有魏晋之风。
念浅安不迷魏晋之风,却看臭表脸的念驸马很顺眼,没大没小地夸道:“您长得好看,说什么都对。”
“还真欺负起我来了?”念驸马捏完包包头,又捏了下女儿的小鼻头,“我们安安是大姑娘了,你娘说暂时缓一缓你的亲事,你心里是什么成算?武将不喜欢了,书生又看不上,倒叫我和你娘给你挑什么样的人家好?”
他比安和公主还开明,念浅安顿时好感爆棚,趁机表明志向道:“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时衣。家世容貌什么的都不重要,我只想找个我喜欢、又对我好的人。如果不能像娘似的嫁给爱情,至少要找个心甘情愿只守着我一个,不纳小不好女色的人。”
她无力对抗早早嫁人的古代主流,以前没机会谈婚论嫁,现在迟早要面临婚姻大事,便也不矫情。
“我们安安果然懂事了。你说得很好,你娘嫁给我,正是嫁给了爱情。”念驸马再次臭表脸地对号入座,随即面露甜蜜地苦恼道:“你娘是公主,你只是公主之女。你这两点要求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撇开他驸马身份不能纳妾不说,只说他同为古代土著男之一,哪里不知心甘情愿四个字,就是家规最严谨、教养最上佳的男人也未必能做得到。
他为女儿犯愁,念浅安却又被塞了把狗粮,默默为自己的单相思点蜡,自然不会急于求成地说破柳树恩的事,只拽着念驸马的袖口撒娇道:“我不用您和娘帮我选人家,将来由着我自己选,好不好?”
念驸马满脸苦恼瞬间被女儿融化了,立马点头道:“好。”
感谢老天,念驸马貌似和魏父一样也是个女儿奴?
念浅安又噗嗤了,“爹,您好可爱。”
念驸马抻着袖子正色道:“虽然是事实,但别当着你娘的面说,小心她又恼你没大没小。”
念浅安忍俊不禁,门外传来刘嬷嬷的通传声,“驸马爷,老夫人派人来催了。公主弄完药膏药酒正净手更衣呢,让您和六姑娘先走一步。”
接风宴摆在隔壁永嘉候府的正院,念浅安和念驸马先去侧门等安和公主,一家三口汇合后就穿过衔接两府的游廊,往隔壁而去。
念浅安非常自觉地落后两步,一看念驸马走路罗圈腿的滑稽背影就想笑。
于老夫人却笑不出来,一瞧见念驸马就嚎上了,“我苦命的儿啊!好好的仕途凭白被自家婆娘断送了不说,还得给皇家白干活劳身劳心!好容易回来了却连亲娘也不能先见一面,倒叫人拖在府里不知捣鼓些什么污糟玩意儿!不心疼女儿就罢了,连自己男人也不晓得心疼!我哪里是娶儿媳妇,这是娶回来个活祖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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