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舟……”
一指天空,随着呢喃声落下,晃晃悠悠挣扎着坐起身。
满脸通红,眼神迷蒙,这明显是喝多了。
枯老手掌在身旁一通乱摸,拿起一个酒袋,咬开塞子就往嘴里狂灌。
酒袋鼓鼓囊囊,看样子,至少能装两斤酒,可也架不住老头这般一通牛饮。
很快酒袋见底,隔空倒出最后几滴,随手扔至一旁,擦了擦嘴角,打了一个酒嗝。
旁边火堆已是熄灭,烟雾缭绕,微风拂过,木炭泛起红红光芒。
炭火上架着一物,看样子明显是一只狼,正滋滋冒油,只是被烟熏的焦黑一片。
老头也不怕烫,直接拽下一只狼腿,开始大快朵颐。
能在野外独自一人生存,而且以妖兽为食,这老头显然不简单。
要知道,野外可没有普通的野兽。
老头吃得满嘴是油,脸上写满了过瘾二字,可茅草屋下,一人被五花大绑着,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
老头胃口极佳,片刻,整头狼已是所剩无几。
“老头,给我留一口!”
一语飘来,老头顿时一怔,撕下一大块狼肉,继而站起身。
“哎呀,看我着脑子,一个人习惯了,都忘了我昨天刚收了一个徒弟。”
说着,老头一步三晃朝茅草屋走去,这明显是喝大了。
一不留神,一脚踩在年轻人的肚子上。
“嗷!”
顿时,一声哀嚎从茅草屋内传出,原本四周还隐隐传来的妖兽低吼,瞬间停止,寂静一片。
茅草屋子内的年轻人,双手被捆的结实,嗷嗷直叫,却是挣扎不开。
不是旁人,正是楚苟皮这个家伙。
这个苟皮也算是倒霉,那天,在浮华楼吸收完玉髓灵果后,本准备直接返回赤谷城。
未出城门,路过一家冶铁铺时,灵光一闪,想要锻造一个唢呐。
毕竟之前的唢呐,被盛虎那厮给摔了,而赤谷城中,也没有人会制造这种东西。
那铁铺老板又何曾见过唢呐?眼看有顾客上门,岂有放走之理,而且对方看上去,明显傻不拉几的,一通吹嘘,说除了自己,整个天水城中无人会锻造。
而打造一个唢呐,花费足足二十枚灵晶,不是材料多好,而是说这是特殊定制。
别看平日里楚苟皮抠门至极,二十枚灵晶绝对不是小数目了,可他连眼都没眨一下。
没有唢呐,对于他而言,那可是了无情趣。
拿到手中,当场试吹了一下,更是满意,明显比他之前的,要好听太多了。
殊不知,这只唢呐外表看上去,跟普通唢呐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内部构造则完全不同,更别提什么音准了,就算是大师级别之人用其演奏,绝对是跑调十八里之外。
然而对于五音不全,天生就跑调的楚天河来说,则是歪打正着,起着负负得正的效果。
本是试吹而已,却越吹越上瘾,劲力而发之音,直接响彻半座城池。
结果,引来了这酒鬼老头,说跟这唢呐有缘,说什么都要收唢呐为徒。
楚苟皮当场就懵逼了。
谁特么的会收一只唢呐为徒?
误以为老头是要抢自己刚刚锻造好的唢呐。
出手之下,没曾想却不敌,直接被五花大绑带到了这里。
只不过那天,老头是喝大了,原本是想说收楚天河为徒,结果说错了话。
这显然比楚苟皮还要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