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绝望的是，苏衍还会施法，龙人一阵云雾吞吐间，身躯光芒绽放，逐渐缩小，便于腾云驾雾去追杀道人。

而且速度很快，所谓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不论那些神通道人上九天也罢，还是钻进大地幽冥，苏衍都能轻松追杀。

连巫明也开始逃窜了，好在苏衍更倾向先最杀那些神通道人，他又只是在边缘观战，险险逃命。

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那些道人的进攻好像把苏衍的记忆激活了，各种刁钻法术被施展出来，犹如揪地鼠般，把一位位道人拔出来吞噬。

巫明内心着急，观察怀中的纯青龙珠汲取情况，肉眼可见已经缩小了数圈，随侯珠龙吟阵阵，最后一抹金色光泽褪去，里面的蛟龙虚影彻底蜕变成真龙。

不过模样似奇怪，身上沾染多种天运形态，大秦国运、烛龙、青龙，最终形成一条通体黑金色，上刻苍青纹路，双眸印日月，腹部探出五爪，气势恢宏。

“先天异宝已经达到四阶了。”巫明大喜，随侯珠不拘泥禁制，上不封顶，自然也没有诞生灵智，并且若是储存的天运消耗完毕，眨眼就会被打回原型。

不过即便如此，黑金真龙双眸也灵动许多，带着一种灵性，不断传来孺慕亲近之意。

巫明探出心神感应随侯珠的变化，识海中两颗符箓种子沉浮，活泼异常，灵明望气术和禳灾解厄术受到极大增益。

此外……他意念一动间，寸许随侯珠一晃，竟然幻化成一条漆黑小蛇，头顶两角，长着两颗乌溜溜的，圆润的眼睛，比起头颅来说颇大，黑珍珠般，看起来颇为可爱。

于缤纷多彩的祥云间腾挪，不断戏耍着纯青色真龙珠，它达到四阶并没有停止汲取天运，一缕缕青气吞吐口鼻间。

但吐出的龙气落在一口赤德法剑上，滋润着法器，肉眼可见的第十五道禁制凝实。

“快了，快了。”巫明喃喃自语。

外界的血雨腥风依旧持续，某一刻，他感知到秘境轰然一震，某股玄之又玄的波澜拂过整片大地，侵润万物。

运转敛息术的躲在某处的巫明毛骨悚然，鸡皮疙瘩的都起来。

“这……这是神识。”他想起太素妙真经的记载，四阶真人，不论古妖亦或是元神，在生命层次越强过程，会逐渐将各种如听觉、嗅觉等等感知凝成一体，升华成神识。

所过之处，俯察万物，仰望天地，观世间道理，寻常隐秘法术都难以避过神识搜寻。

巫明心底一阵紧急，这意味着一些勉强躲过劫难的道人也会被苏衍陆续找出，并且诞生神识意味着苏衍已经离四阶不远了。

他有些坐不住，要是这位不知是苏衍还是真龙的存在晋升四阶，到时别说两大灵宝了，就算再给他十个都是送宝童子。

“不行，我要主动！”巫明豁然站起，观察真龙珠，只剩一丁点了，再拖延一段时间，应当能复苏成灵宝，再说如今自己不去，苏衍也会找上他来。

与此同时，在秘境边境，混沌茫然之地，一尊巨大龙人啃食这一具残尸，忽然苏衍神识触动，一股熟悉的龙性从遥远处传来。

“真龙珠……”龙人面容瞬间扭曲狰狞，相同的痛苦同时从两人意识浮现，这刻它们达成共识，宰了那竖子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