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弟叔大笑,倒是显得比邓伯活泼很多,摇头说道:
“鸿门宴?就我们现在这把年纪,真想要我们的命,何必弄得那么复杂?”
弟叔半开玩笑似的自嘲:
“等改天我们下楼时,随便找个楼梯在后面轻轻推我们一把,我们的命怕不是就没了!哪有你想的那么麻烦?还鸿门宴……”
说完见邓伯依旧是那副不置可否,谁也看不出他内心真实想法的招牌表情,弟叔嘴中不爽的‘靠’了一声。
顿了顿后,语气变得有些唏嘘:
“像我们啊,这种混了大半辈子江湖的老人家,年轻时再能打,再威风现在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晚年怎么样,看的是自己培养的后辈有没有孝心!”
说到后面,弟叔的神情意味深长。
尤其是在‘孝心’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规矩和平衡,才是最重要的。”邓伯微微摇头,有不同的意见。
旋即他也没有和对方争辩下去,亦不再选择像刚进来时那样呛嘴,而是直接询问道:
“说吧,找我什么事?”
“……听说昨晚你们和联胜的新任话事人又死了?”弟叔明知故问,还刻意露出一副好奇的表情。
“都登报了,就别听说了。”
邓伯语气微冷。
“啧啧啧,没记错的话,短短半年,你们和联胜的话事人换了三个……这在你们和联胜的近百年历史上也算是头一遭吧?”弟叔语气感慨。
旋即也没有继续卖关子,表情一肃:
“你们社团那个最近一直出风头,红得发紫的高超,我这段时间可是没少听人说。”
“我派人去打听了下,发现很有意思的是……他大佬吹鸡死时,他就在旁边,大D死时,他也在旁边,每次都那么赶巧,每次都能脱身事外,可以说,你们社团连续两届的新任话事人都是他亲手送走的,他现在这么威风,不会马上就会成为下一届的话事人吧?”
面对弟叔充满深意的询问。
邓伯沉默以对。
作为和联胜的一众叔父辈之首,他所了解的比弟叔更多。
不仅仅是吹鸡、大D,还有阿乐、鱼头标……现在不是死了就是栽了,就算不能说都和高超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但也全是在高超加入和联胜之后才接连出事的。
而且鱼头标之前似乎是刚想和高超合作贩牍,便栽到了警方手中……高超打下的那几块地盘中,也一直禁止牍品。
虽说港岛确实有几个社团同样禁止贩牍,比如说洪兴,一直明令禁止社团成员去碰毒,但屁股终究还是带着屎的……
以上种种,单拎个出来,或许不算什么,但结合在一起,对于邓伯这种老江湖而言,很难不多想。
弟叔的潜意思他更是明白。
谁是既得利益者谁就最有可能是凶手,谁是最大的受益者,谁就最有可能是主谋,相关道理他们这些没读过什么书的老江湖或许说不出来,但又怎么可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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