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侯这边缠绵病榻,剩下的三位大诸侯,也一一入宫拜见。
尤其是东伯侯姜桓楚,更是备上豪礼,这可是女婿继承大位,东鲁上下都是喜气洋洋。
结果筵席上,黄尚不经意间的一番话令他心中大凛:“陛下欲效仿西岐,纪纲肃静,严整政事?”
黄尚点头:“西伯侯义施文武,礼治邦家,今闻西岐夜不闭户,道不拾遗,四方瞻仰,称之为西方圣人,孤心羡之,自欲效仿。”
“与微子启一争,寿王确实性情大不一样……”
姜桓楚思索片刻,觉得自己不要大惊小怪,静观其变。
因为他也不知道,寿王到底是一时心血来潮,还是真的能坚持下去。
即便坚持,大商和西岐之地的情况是不同的,也没办法一味模仿。
他说了些讨好的话,绕开话题后,问及了最关心的问题:“不知子郊与子洪近来可好?”
子郊与子洪就是殷郊和殷洪,即将成为皇后的姜氏,所生的两位嫡子。
他们可没有微子启那种尴尬的庶出身份,未来的天子,必在这两位之中。
虽然现在寿王还没登基,就考虑下一代未免太早,但姜桓楚作为东伯侯,自然是要未雨绸缪的。
一位老人想看看外孙子,总不能拒绝吧?
黄尚唤了内侍过来:“两位公子现在何处?”
内侍禀告:“禀告殿下,两位公子正在学舍,还未回宫。”
姜桓楚脸色微变,明知故问:“学舍?莫非是那黄裳先生?”
黄尚点头,不吝盛赞:“先生道合天地,德配阴阳,两位公子能在他座下听讲,乃是幸事!”
姜桓楚这下坐不住了,赶忙道:“殿下,那黄裳来历神秘,不可轻信啊!”
黄尚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东伯侯言重了,孤欲拜先生为上大夫,被其婉拒,朝中各大夫与其论学,皆甘拜下风,这等学究天人,博古通今之辈,乃是真正的道德之士!”
姜桓楚苦劝无果,顿时觉得食不知味。
那黄裳的讲学,如今已成为朝歌一景。
姜桓楚都去偷偷听过,一时间惊为天人,方知卦象还有那样的演绎之法。
商朝时期是没有春秋左传,更无四书五经的,贵族所学的学问,都与卜卦有关,且都是人族三位圣皇留下。
伏羲氏创造先天易,即先天八卦,神农氏创造连山易,即连山八卦,轩辕氏创造归藏易,即归藏八卦。
至于后世所言的《神农本草经》、《黄帝内经》、《黄帝八十一难经》等等,并非黄帝和神农所著,而是代代口耳相传,再由后人归纳总结所成。
因此现在能选择的课程很少,翻来覆去都是卦象,但在有限的条件中,黄裳的易经道藏衍万物,问天地,因材施教,开窍明智,借着八百诸侯聚朝歌的时刻,不仅每日都有大量的听讲者,座下已有三百弟子,为其宣扬学问,在诸侯百姓中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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