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炜低头寻味，忽然问出一个问题：

“当初我驾驶飞机，在扶桑上空中种蘑菇时，飞机突然发生故障，是天意吗？”

他没有说“命运”一词，因为看妙善所言，她是不知道自己知道僵约剧情的。

……

妙善闻言，良久，沉默不语。

陈炜意味深长问道：“上师是不肯说，还是不能说？”

“我这个人很简单，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如果上师是不能说，那无所谓。但如果上师是能说却不肯说，那我们也没有必要继续谈下去。”

“上师无恩于我，也就别要求我去做什么了。”

……

妙善闻言，纠结许久，见陈炜有送客之意，看向陈炜的眼睛，道：

“是佛祖。”

妙善解释道:

“仅那一次，是佛祖所为。其他的，都是天意。”

……

陈炜点头，心中暗道：

果然如此。

当初的事情他起初以为是命运，但是后来发现，有一个问题一直解释不通，

在僵约三里，命运没有现身之前，祂是不会主动出手制造事端的。

祂的习惯，是隐藏在暗处，引导人类，不知不觉操控一切事情。

自己当初飞机失灵，应该是有别的存在不想让他改变剧情。

他一直疑惑这个存在会是谁，

直到大日如来渡化法海，几日前莫名其妙看他那一眼，

陈炜忽然明白，

当初暗算自己的，很有可能就是大日如来！

……

死胖子！

居然阴老子！

陈炜暗自咬牙，心中已经把大日如来拉进了黑名单。

他甚至想到了幕后黑手，是那个隐藏在将臣身边的伏羲衍身老者。也是万万没想到，当出对自己下手的，居然是号称慈悲为怀的大日如来！

妙善见状，解释道：

“佛祖法力高深，算出了你的出现，应验了预言中的灾星，会让这个世界最终走向灭亡，这才出手的。”

陈炜摆了摆手，

你别描了，你越描我越恨他！

正义从来就不是牺牲一个人拯救全世界，

你可以选择牺牲自己，但是你不能牺牲别人。

……

妙善道：“无论如何，放弃祭月！”

陈炜摇了摇头，面无表情道：“不可能，祭月成功，我才能更加强大，才能报仇！”

妙善叹了口气，

果然，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因为见到陈炜，妙善此时业力缠身，

身影已经变得近乎透明，忽隐忽现，

妙善道：“你不会祭月成功的，因为这从始至终就是一个阴谋。当你祭月失败之时，佛祖便会降下大日如来净世咒，净化人间，让岁月泯灭，从新开始。”

这话一出，妙善身影更是一阵明暗闪烁，仿佛泄露了天机，遭到了惩罚！

妙善心中感到一阵苦涩，

大日如来不会坐视一切发生的，如果陈炜真的选择祭月，那么祭月失败之后，为了阻止陈炜化作邪物，将人间变成般若地狱。佛祖必定会现身，利用手中人书，勾连天地二书，

三书合一，灭世重生！

让这一世到此为止，重新开创下一纪元！

这个世界，

已经就这般经历了无数次泯灭和重生，

没想到，这一次又失败了……

……

妙善叹息一声，身形彻底消失不见。

身后的仆从也一同消失。

看着妙善消失的地方，陈炜若有所指，喃喃自语道：

“万一我真的祭月成功了呢？”

……

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广阔的世界，陈炜张开双手，缓缓闭上了双眼。

快了！

再过一年，就是1999年7月。

到时候，一切都会做一个了结。

……

第二天，

陈炜悠闲自得在通天阁里打着英雄联盟，敲门声忽然响起，

“首长，有人求见！”

“他说已经完成了特异局官网发布的任务，成功抓捕了罪犯山本一夫，如今就在外面等待。”

“哦？才发布一天，就有人完成了？他叫什么名字啊？”

外面下属恭敬回答道：

“他自称御命十三！”

陈炜闻言，手一顿，界面上人物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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