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好东西啊,这药要是能做出来,可是能救无数性命的!”苗瀚东马上也想到了自己开始生产这种药之后会面临的问题,不过为了山东百姓、为了中国百姓,他还是决定去做,然后再次旧话重提,“六弟,我看你和家驹还是来济南算了!”
“我说这话你可能有点不高兴,你开染厂才能赚多少钱?咱们开药厂又能赚多少?这笔账你该会算吧?等你俩到了济南,咱们就一起把这个药厂做大!”
“我在染坊呆了十多年了,离开这染坊啊,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这事儿还是算了吧!我把方子交给苗哥就行了,苗哥你容我偷点懒成不?”沈隆再次婉拒,将来的确要来济南,然而却不是这个时候。
“哎,你让我说你啥才好!”苗瀚东指着沈隆连连摇头,“那好吧,这生意就算我跟你和家驹合伙的,你出方子,我出钱买地建厂招工,等赚了钱咱们三七分,我拿三成,你和家驹拿七成!”
“苗哥,这可不行,咱们一人一半儿好了!”双方你来我往推让一番,最后定在了四六分,苗瀚东拿四成,沈隆和卢家驹拿六成;这么做倒是还算合理,虽然买地建厂招工花不了多少钱,可苗瀚东却能保住这门生意不被别人夺走,这个价值可是无法替代的。
忙完这事儿,沈隆就带着新布返回了青岛,一见沈隆和孙明祖同时在自己这里减少了购买,藤井立马就急了,他可是肩负着为日本开拓海外市场的重任,之前好不容易才揽下这两个大客户,结果人家竟然不买了!
“陈先生,我们之前合作的一直很愉快,您为什么突然改主意了呢?”藤井连忙找到沈隆问道。
“藤井啊,咱们之前合作的是挺愉快的,不过你也是商人,商人都是追求利润的,我现在能买到和你质量一样,价格却比你更便宜的布,这事儿放到谁身上都会改主意的吧?”沈隆表示了无辜。
“这不可能!”藤井完全不相信,要知道这一时期日本国内压榨纺织工人可是比中国狠多了,一点儿也不比当年英国压榨童工差,而且他们的工厂规模更大、生产效率更高,中国的纺织厂机器好多都是从日本进口的,咱们可能比日本的成本还低?
可惜他没想到沈隆竟然开挂了,等沈隆把账本一拿出来,藤井就彻底无语了,人家苗瀚东给的价格的确比他低。
有了更廉价的原料,再加上沈隆改造了机器,大华染厂的成品布价格又往下调了调,让更多地人都能买得起这种布,一时间青岛的布店里,卖得全成了大华的飞虎牌还有元亨的栈桥牌。
没两年功夫,大华染厂就超过孙明祖的元亨染厂成了青岛最大的染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