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主,身为费奥纳骑士团的骑士,临终之人的嘱托必须遵守,我……”
“住口!我对你的骑士……嘶!”
情绪激动之下,肯尼斯下意识的身体猛然前倾,被卫宫切嗣用大口径狙击子弹击伤的左肩再次传来剧烈的疼痛。
“啧!该死的魔术界异端!”
眼见肯尼斯被伤痛暂时打断了对Saber的责骂,旁听的索拉趁机站出来打圆场。
“够了,肯尼斯,Saber有自己的想法,这是他当初回应你的召唤时提出的条件,堂堂时钟塔十二君主之一不会就这么食言吧?”
“可是……”
面对未婚妻索拉,肯尼斯脸上再也看不到高傲的表情,他有些纠结的自我辩解道:“索拉,你要知道我们面临的是一场战争,就算是骑士在战争中也不得不用一些务实的手段吧?”
索拉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不悦的哼了一声:“圣杯战争虽然名为战争,但说到底只是七名魔术师操纵使魔进行的小规模隐秘战斗,有必要这么上纲上线吗?”
“肯尼斯,你是时钟塔的君主,名义上时钟塔等级最高的色位魔术师,未来甚至有机会问鼎冠位,难道你对自己能否赢得这场在穷乡僻壤发生的战斗感到不自信吗?”
对时钟塔的魔术师来说,在冬木市举行战争只不过是发生在极东地区的小型魔术仪式,肯尼斯也只是本着拓展眼界的想法来参加这场战争。
他对所谓的万能许愿机虽然有一些兴趣,但参加战斗更多的是为了证明自己身为君主的能力。
取得最终的胜利才是他的主要目标,而非像其他御主那样将希望寄托于圣杯本身。
考虑了一下,肯尼斯勉强将索拉的劝说听了进去,但看到索拉望着迪卢木多时那仿佛能闪烁光芒的桃花眼,肯尼斯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行了,Saber,你先下去吧,我不希望你抗命不遵的行为还有下次。”
“感谢您的理解,吾主。”
随着迪卢木多化为灵体离去,索拉脸上明显流露出失望之色,看到这一幕的肯尼斯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Saber职介的迪卢木多没有与生俱来的魅惑特性,也就是说,索拉是凭借自己的意志看上了他?’
对常年被圈养在小圈子里的魔术师家族淑女来说,骑士和法师从小就是她们打发时间的读物,秉持骑士精神的英俊青年理所当然会对深闺千金们拥有致命的吸引力。
考虑到迪卢木多传说中“勾引”主君妻子的传说,肯尼斯的心中十分膈应。
他很清楚索拉的行为无法怪罪在迪卢木多身上,但作为苦主当事人,肯尼斯对迪卢木多的观感不可避免的有所下滑,这是十分常见的迁怒。
“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
本就心情不爽的肯尼斯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容:“在战场上讨食的野狗,我要让你看看,真正的高端魔术师全力以赴时会是多么的恐怖!”
……
肯尼斯受了一些小伤,卫宫切嗣也在与肯尼斯的战斗中透支颇为严重,回到爱因兹贝伦城堡后立刻陷入昏睡状态。
Lancer和Archer的小范围战斗没有分出胜负,肯尼斯将Saber召唤到身边时,卫宫切嗣就在逃离的途中对Lancer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Archer无视了远坂时臣的追击谏言,自顾自的先行返回远坂宅。
召唤出吉尔伽美什之初,时臣一度以为自己赢定了,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太过乐观。
拥有A 级单独行动能力的吉尔伽美什个人主见太强,即便他特意以臣子的身份对其恭敬有加,吉尔伽美什的行动依然我行我素,让远坂时臣为之头疼不已。
另一方面,言峰绮礼在Berserker与Rider缠斗时,独自摸到久远舞弥藏身的狙击点发动偷袭。
如同卫宫切嗣看不透言峰绮礼的行为一样,言峰绮礼也对卫宫切嗣经常无谋的冲进战场中心的行为无法理解。
与切嗣的忌惮不同,从小与常人无法共享喜怒哀乐的绮礼对卫宫切嗣奇怪行动背后的真意产生了兴趣,他想更进一步了解切嗣,通过对他的研究解开自身苦寻多年的疑惑。
凭借更严密的事先安排,久远舞弥没有与言峰绮礼恋战,通过烟雾弹暂时遮蔽了他的视线,从大楼的电梯井中顺利逃脱。
Berserker和Rider的战斗同样没有分出胜负,在Rider打算动真格解放神威车轮时,怅然若失的言峰绮礼先一步下令Berserker撤退。
“哦哦~这就是英灵们的战斗吗?”
坐镇工房的达芬奇使用水晶球观看了各方围剿Assassin的全过程,凛和樱也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若有所思的达芬奇在战斗结束后一跃而起:“很好,我有灵感了!”
“御主,等Assassin回来后帮我转告他,我要闭关一段时间,专门设计制造针对英灵的特殊魔导具。”
樱微笑着点了点头:“好的,Caster,那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