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英雄试图寻死，也有很多想要投诚，可惜前者后者都鲜有人成功。

其中一间秘密仓房内，收藏了几具布满灰尘的残破尸骨，他们犹如无人问津的废铜烂铁被搁置在这冰冷阴暗的地方。

钢骨、火星猎人、海王、超人……

这里面以超人的尸体被毁灭得最为彻底，除开三分之一件破破烂烂的战衣外，他的躯体愣是被楚薪破坏得仅剩一丁点微乎其微的小肉粒，它们大都掺杂在战衣的纤维缝隙间，难以用肉眼看清。

也不是所有人都把初代正义联盟的英雄们忘记了，那些幸存下来的老人们时常午夜梦回，一幕幕年少时电影般的画面闪烁着老旧的磨砂质感。

他们渴望着那尊人间之神像当年那般从天而降。

嗡！

仓库内的空间扭曲出一道漩涡。

一个打扮滑稽的秃顶老头从中跳出，他的脑袋两侧留着长而卷曲的白发，且全都向着两侧高高竖起，像极了两对牛角。

盖不住光滑脑瓜子的小礼帽和马戏团小丑一样的靴子，配上他喜剧演员一样的五官神情，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我稍不注意，你咋就死了？”

老头有些不满地摸着下巴，眼睛盯着超人战衣。

他是捣蛋鬼。

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五维生命！

“这样可不行，好不容易有个让我感兴趣的家伙，如果就这么嗝屁，我还有什么乐子可玩儿？”

捣蛋鬼是个强大的乐子人，因为强大到可以任意修改低维世界的时间、空间、现实，几乎是无所不能的顶尖存在，所以他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反派，他对于杀戮没什么兴趣，反而很喜欢恶作剧，常常穿梭在各个多元宇宙搞事、享乐。

“管他的，先把你整活再说，但你的新生就意味着接受我的考验，从今往后，你就是……嗯~~让我想想，”捣蛋鬼摩擦着下巴，惊喜地道，“漆黑之复仇超人！”

话落，他伸出一根手指，犹如音乐会上的指挥手挥舞着指挥棒。

可随着手指的移动，屋内的时间与空间瞬间被轻而易举地搅动，好似将一根筷子没入平静的咖啡杯，将牛奶与咖啡液搅动混合。

如同蝴蝶轻轻地扇动了一下翅膀，现实因此被修改。

嗡嗡嗡！

下一秒，捣蛋鬼消失不见。

和他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件破烂的氪星战衣。

……

“呜呼——”

焕然一新的哥谭市，黑暗联盟大厦的顶楼，容颜不变的小丑正疯狂地挥洒着一张张钞票。

不是会导致通货膨胀的银行纸币，而是实打实的金钞！

身下的繁华大道人满为患，有穿着夸张的极端分子，也不乏西装革履的白领上班族，此刻都不分彼此地欢呼蹦迪，脸上流淌着对黄金最原始的渴望。

这是每个月都会有的活动，为了让人们对黑暗联盟感激涕零、感恩戴德。

“疯狂吧！接下来的三天是大家的欢愉之日！一切法律都将作废，尽情地发泄你们的**吧！”小丑依旧是那张标志性的面妆，可谓不忘初心。

在他的对面，曾经光鲜亮丽的大都市已然变成了不折不扣的贫民窟，放眼望去，堪比战场遗迹的废墟大楼一座接一座。

“嗯？！”

突然，小丑停止了撒钱的动作，眯着眼仰望灼目的太阳。

街上众人纷纷效仿抬头，可什么也没看见。

然而在小丑的眼中，一个移动的小黑点正从火球般的太阳里面高速飞出！

看不清究竟是什么，但无疑勾起了小丑的好奇心。

嗡——

两束热射线自黑点掠出，跨越太空，穿透大气层，径直射向瞳孔猛缩的小丑。(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