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中。从曲阜至泗水的大道上,一队载满了货物的汽车整缓慢的行进着,十二辆货车全都是弹痕累累,没有一个不带伤的。几乎所有的车玻璃都碎了。有几辆车地前面动力系统可能都被子弹打坏,正不间歇地冒着腾腾的烟气,行走起来,那动机地轰鸣声如同老牛残喘一般,度也顶多有二三十迈的样子,根本都快不起来。
车顶上,有多处帆布被子弹打得跟渔网一般窟窿眼睛的,更有些已经给火焰烧灼的露出大洞。将里面纸箱和木箱包装的货物露出来。煞车绳也断了不知道多少截儿,看起来经过多次的重新打理。一点都不像往常那般整齐好看还耐用的样式。
最前头的车顶上,用沙包搭建起一个粗糙狭窄的机枪阵地,一挺莱芜兵工厂出品的仿勃朗宁轻机枪架在上面,一名机枪手趴在后面紧把这枪机,警惕的看着前面和周围的扇形的山谷河沟树木丛林,随时准备开火。
每一辆车的车顶上都有至少三名手中抱着步枪的便装护卫人员,丝毫不敢放松的冲着两面,他们很多人身上脸上都带着血,步枪的顶端刺刀上,也有刚刚凝固的略显黑褐色的血块,更有一些受了伤的人员躺在货物之间的凹陷处,呻吟着。很显然他们刚刚经过了一次危险的拼杀,并有了一定的伤亡。
第一辆车的右侧踏板上,一名大汉手中拿着一把子弹上膛的“黑星”手枪,枪口斜着朝外指着地面,眼睛一眨不眨的搜寻者两边障碍之后的动静,略有些血痕的脸上一派的肃穆,一双眼睛中,尚未隐去的煞气依然涌动着。
驾驶室里面的副座上,同样一条大汉也是拿着一把手枪看着前面,他的左臂用白色纱布草草的包裹了一下,用三角巾吊在胸前,鲜血透过纱布洇了出来,而他却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只是牙根子咬的有些紧,因此说话的时候不免带上一点硬邦邦的感觉。他对外面的同伴说:“队长,咱们这是打跑第几拨土匪了?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不要命的狗东西?”
外面扒着车门站稳身子的队长冷笑道:“第四次了,平均三公里一次,真他娘的密集啊!这帮混蛋都疯了,要在平时他们谁敢到这里来搞事,还不是张宗昌那个混蛋闹得!你没听广播里说嘛,这帮贪官要征税一亿元,其中一半给这些土匪当劳金,这么大一笔赏格,谁还不来拼命啊!”
车里面的长叹一声,道:“早知道这帮王八蛋这么嚣张,上面就该让咱们带着重火力出来,现在就这么几十条枪,再来两回的话,咱子弹都不够用的了!弟兄们也不至于伤的这么厉害!这一次可是吃了大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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