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听不见。旷野中也看不到什么人影,只有那黄土地上纵横交错的战壕、散兵坑在时刻提醒人们注意,这里是战场,不到必要的时候,尽量不要把自己暴露在地面之上。
这片土地上已经看不见什么树木草丛,所有的树木在开战前都被砍伐,作为加固工事的材料消耗在了这个阵地上,就连树桩都派上了用场,变成了坑道底下的小桌和原始化的凳子。
西北军区主力第10师——32旅1团1营营副杨遇春,此刻就坐在这样的一个极原始的树桩凳子上,一手拿着本子,一手拿着铅笔,以膝盖充当桌子,用心地的做着战地记录。
这是军校老师布置下的作业。
作为伊犁军事学院速成班的一名在职学员,如果不是此次大战的话,他现在还依旧坐在宽敞明亮的军校教室里,聆听着教官讲授的战术课。
但战争的到来让他不得不结束自己短暂的校级速成班学习经历,作为32旅1团1营外编的一名营副,来到巴尔瑙尔北不到五十里的这处阵地上。
杨遇春今年二十八岁,字时斋,四川崇州。十七岁家道中落,便在第二年选择了入伍投军,最初在打箭炉的守备团里当兵。二年后考入成都陆军指挥学院,毕业就被分配到了薪疆西北军区。从排长做起,一步步的走到现在的位置。
杨遇春能文能武,在所在部队里风评很好,去年的下半年被选入伊犁军事学院速成班,军衔也从最初的上士变成了右校尉。
只要从速成班里顺利结业,杨遇春就会是正式的营官,或是进入团部、旅部、师部充任一段参谋。
中俄第二次战争开打后,杨遇春迅速回到了原先部队——驻守南疆的西北军区三大主力师之一的第10师32步兵旅,但他还不能担任营官,而只是一个额外的营副。杨遇春部现在的阵地就位于巴尔瑙尔河畔,国防军在这里只有一个营,而对面的俄军怕有五千人。
可惜这五千人是被打的昏头转向丢魂丧胆的五千人。
当卡缅斯基带领着浩浩荡荡的俄东线第一军进入了埋伏圈后,渥巴锡亲自带着一队骑兵,以与卡缅斯基会面为理由,在日落时分接近了俄军步兵队列。两千来人的骑兵突然加速冲锋,当场就将毫无防备的俄军拦腰截断。
在卡缅斯基目瞪口呆中,周边埋伏的大股蒙古骑兵、哈萨克骑兵齐齐杀出,预设的炮兵阵地上,一门门大炮也拉响了绳索。同时大群散兵模式的国防军士兵也平地里冒了出来。
远远望去,一马平川的原野上突然多出了一条条的沟壕。
小两万俄军步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结果自然是给大队的骑兵杀得人仰马翻。整个第一军如今就剩下了五千人,这个数字并不准确,而是国防军大致估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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