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做完检查,森鸥外捡了好听的话哄劝好首领后,他们退出卧室穿过长廊,重新回到那间医疗室。
踏进医疗室的两人都没有即刻开口,冷峻的目光巡视着室内每一寸领地,确认没有人进来并放下什么窃听装置后,才放松下来。
"真是辛苦的工作呢,要不是他们给得多,我可能就真的不来了,太宰君觉得呢?"
"是嘛,但是我觉得森先生你适应得挺好的。"
这样的回答换来了森鸥外的两声嘤嘤嘤,他重新坐下来写病例,太宰就在房间里把玩那些仪器,过了一会儿,森鸥外又问: “有什么感触吗?”
"你是指看到了一个该死之人挣扎求生的丑陋模样吗?"太宰的言辞很犀利,哪怕身在这样危险的境地也百无禁忌。
森鸥外隐晦地看了他一眼,十分明白他有说出这些的话的资本。
暂不提站在他身后的檀真昼,就是他本人那些令人畏惧的洞察力和应对能力都足够他游刃有余地混迹任何地方——所以说,他和檀真昼从来不是谁庇佑谁的关系。
他们是互相照耀的两颗钻石,每一颗都是足够震惊世间的存在,当然,他们聚集到一起时,只会更让人惊叹。
"求生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本能,"森鸥外叹息道,"虽然……尽管我也这样觉得,但我身为医生,我不会否认或是轻视一个人求生的本能……说起来,太宰君,你为什么总是在入水呢?”
太宰侧过头看他,沉默在空间里蔓延。
就
在森鸥外觉得不会得到回答时,太宰说话了。
“我曾见过一个人,他在很冷的地方经营着一家点心铺,为了能够生存下去,他每天早出晚归辛苦劳作,但最后,他被他照顾了一辈子的儿子杀死了.……"
森鸥外一时哑然,又听到太宰继续说。
“我还见过一个虐待女儿致死的渣滓暴虐地炸死警察,因为他觉得没能救回女儿是警察的过失,还有那些位于高层食古不化玩弄同伴的咒术师,”鸢色的眼眸被压低,灯光照不进他的眼底, 所以,你真的觉得‘活着’这件事是有什么意义吗?”[6]
人类的卑劣与荒诞就像一场沉睡不醒的噩梦,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笼罩其上的,是迷茫而又绝望的压抑和禁锢啊。
森鸥外沉默了很久,那一瞬间,他就好像看到了一个不愿向世界妥协的灵魂。
他忽然就明白了,不是他在河里捡到太宰,而是太宰在河里选择让他捡到,所以,这就是一个月过去,他至今都没有等到檀真昼找上门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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