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蔡素芬刚好进门,菊花就又回过身来撂了一句:“所有**,都必须从刁家滚出去,必须!立马!”
“放你妈的屁!”顺子终于忍无可忍地骂了一句。他从地上站了起来。
菊花也毫不示弱回敬了一句:“我就是放我妈的屁,咋了?滚,所有**都得滚!”
“谁是**,你妈的x,谁是**?你让谁滚?”顺子就要冲出门去理论,被素芬一把抱住了。
只听门外菊花喊:“连那只母狗都是**,谁是**?哼!”随后,就听那边的门嘭地甩上了。
素芬急忙用纸给韩梅擦着鼻血。
地上,散乱地盘曲着一堆头发,菊花是烫成大波浪形的,而韩梅是直板形的,地上的头发,明显直板的要比波浪多。
韩梅号啕大哭起来。
“心也太狠了点儿。”顺子安慰韩梅说,“别理她,这个家有你一份,你放心住你的,有爸呢。”顺子知道,菊花刚才话里,其实把素芬也是捎带着的,他就又补了一句,“只要我在,就是好了,也都算是家里的一口子,谁也别想往出撵,谁就是撵出去,我也是要找回来的。哼,真格还没王法了。”他故意把声音喊得很大。
素芬就说:“没那降虎的哨棒,就别瞎缭乱,看缭乱起来了,你能制伏住不?”
“哼,看她真格还能翻了天了。”
顺子站在门背后,还干号着。
那边音乐声就起来了,仍是龚琳娜的《忐忑》,那种锐叫声,一下就把顺子的号叫声淹没了。
这天晚上,家里又发现了蚂蚁搬家。
蚂蚁是从西边那个窄洞里,往东搬,它们也不知怎么选择的路线,竟然要绕上二楼,然后从二楼的一个豁口翻墙出去。大概是有蚂蚁钻进了菊花的房里,气得菊花起来,烧了一铁壶开水,一路淋下来,制造出了成千上万只蚂蚁尸体,第二天早晨,顺子起来,看见蚂蚁那尸横遍野的样子,心里直打寒噤。他一边扫着蚁尸,一边叹息说:“这娃心太毒了!太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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