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吻落在眉心,扰了我甜甜的美梦。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庄恒正支着身子笑望着我。我口齿不清的咕囔了一声,倒头继续睡我的。没两秒钟,便感觉到一个更深的吻落在我的面颊上,伴着沉沉低语,“小懒虫,还不起来,太阳都出来了。”我翻了个身抱过他的手臂,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窝进去,喃喃道:“再让我睡五分钟。”他懒洋洋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别骗我。根据我的经验,从现在开始到你起来,最起码还要二十分钟。”
等半个小时后,我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庄恒放下报纸,起身去拉开窗帘,我不禁感叹,真是一个了解我的男人啊。这一年多来,他成天哄我起床,确实是得出经验来了。
洗漱的时候,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出了神。许是刚刚睡醒的缘故,脸蛋粉粉的,透着些微健康的红润;光洁的额头,不细看绝对发现不了一丝的皱纹;一头乌发似比前些年还要更黑亮些了。怪不得身边的穆怡,福庆她们都说我越活越年轻了。
忆及庄恒前两天看我梳妆的时候,还开玩笑的说,“本就是老夫少妻的搭配,再这样下去怕是要错辈了。”我横了他一眼,拿起一支面膜膏,“谁叫你不好好保养的?要不给你弄个面膜敷敷?”他闻言立马避得老远,还大皱其眉的道:“什么鬼东西。你把那个离我远点。”我一时起了玩心,不依不饶的追着他,要把那火山泥往他脸上抹。于是我们两个加起来都将近一百岁的人,就在我们一百英尺的主卧室里玩起了你追我跑的游戏。庄恒被我追露台落地窗前,不得不立定,瞪了气喘吁吁的我几秒,劈手夺过我手中的东西,随意抛了。揽紧了我的腰肢,吻住了我。
那情景现在想起来都还微微的脸红呢。我洗漱完,又拿清水拍了拍,走出浴室。11月的香港,阳光还是充足的。庄恒正坐在露台餐桌边看着报纸喝咖啡。福庆已经把我的牛奶,水果都端上来了。我走过去靠在他身边,他头也不抬将我揽在膝上。我低头看向他手中的早报,毫无新意的财经版,他一边看还一边拧眉,“评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撇撇嘴,硬将他的头扳正看我,指指摆钟道,“庄先生现在闲得很啊,九点多了还闲坐在这里看报纸。”
他挑眉戏谑,“不用担心,我还养的起你。”我翻个白眼,自他膝上起身,“希罕!我不用你养一样过的很好。”他闻言大笑,“那好得很,我让你养就是了。”
我为之气结,不再理睬他,心不在焉的吃我的早餐。今天我休息不用上医院去,正好一会儿去把几个报告赶了,港医协会催稿催了好几次了,今天得空也一起弄出来算了。
正盘算着,忽听庄恒道,“今天天气极好,你又不用去医院,我们出海去吧。”我愕然,“今天不是周末吧,怎么,港股不交易了?”他理所当然的道,“庄楠在公司就行了,难不成还要我时时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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