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能走了,余眉只得端着碗进了谭慕铭的房间,本来还不太爽利的脸色,在见到床上那个闭着眼晴,睡的极不安稳的人,不由的走进去,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发的烧,头那个烫,不信小眉你摸摸,现在还热着,不过打了退烧针好多了,你先坐着,我去拿点水果来。”
等到吴保姆走了,余眉才回头看他。
床上的人,如果不睁眼晴,不拿那双冷冰冰能冻到人骨子里,或者那个讽刺的人心头恼怒的笑,看起来真的让人心头发软。
尤其这个人躺在那里难得的一脸病意,以往略锋芒的棱角,此时有了一丝柔和,便是连看似与人脾气一样的硬岔头发,都夹带着几丝脆弱的柔软。
似睡的极不安稳,眉心还微微的蹙着,像个孩子似的模样,让心中别扭不舒服有棱有角的余眉,慢慢放松下来。
可能是屋里的台灯的灯光在暗的光线里太过暖意,又或者屋里太过寂寞,又或者这个人眼晴是闭着的,像是毫无防备,无锋无芒无杀伤力,余眉的眉眼也从别扭,到柔和起来。
她坐在那里细细的看着,真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仔细看过他。
很多时候她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入魔了一样,当年不过是在校园的图书室看了一眼,就能念念不忘十四年,她到现在也搞不懂,究竟喜欢他什么呢?只是单纯认为他长的帅吗?好像又不是,这世上各种各样的美男,可她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甚至连明星都不曾追过。
怎么就对这么一张面孔那么着迷呢,她不知道,单纯的一句有缘,又似乎完全解释不透,也唯有一见钟情可以解释了。
余眉静静的看着,一声不响,直到门外吴保姆似乎拿着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她才惊醒。
惊觉得的要起身,刚刚那么一动。
本来床上睡着的人,竟毫无预警的醒了过来,搭在床边的手,比她更快一步的用力拉住她。
“你怎么舍得过来?我病了,你躲的比谁都远。”男生睁开眼就是一句别扭到极点的话,这句话本身带着刺,会让余眉本能的退缩。
因为在气场和折磨人上面,她远远不是他的敌手,不是因为她不狠心,不自爱,而是因为她潜意识的不舍得。
很多时候,余眉是不争气的,她自己也知道,可是更多时候,这种所谓的不争气,不过是喜欢与在意对方,而一切的忍耐和委屈,都只源于想对他好的这种原意付出想法而已。
可是她又有些迷茫。
她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坚定的起身,离开,让他知道自己的态度,或者同样说出冷嘲热讽的话,但是,只一看到他虚弱的样子,道出别扭话时,还带着几分孩子气,再加上抓住她的手上还有点滴胶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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