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红色的酒,其实并没有周弥口中说的那么烈。
他目光沉沉盯着眼前的她,没有缘由的,就是想要她喝掉这杯酒。
喝醉了才好。
很多有心事的人,喝了酒都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
他也很想看看,温栀喝醉后会不会摘掉脸上的面具。
她装得,很累。
温栀颤抖着手接过他手中的高脚杯,液体在杯中打着转儿,她抬眸看了周弥一眼,对方依然盯着她。
深呼吸一口气,闭着眼仰头喝下去。
红唇刚碰上杯口,手就被人给拉住。
温栀睁开眼睛,周弥的手掌很大,此刻他正包裹着她的手和高脚杯,漆黑的双眸里满是言不清的情绪。
他借力握着她的手,将杯子放在自己唇边。
薄唇微张,含了一口酒。
另一只手大力将她的后脑勺朝自己的方向带,俯身吻上了那红唇,口中液体被他给渡过去。
舌尖相缠。
又分开。
有液体进去,温栀下意识吞咽。
确定她咽下了那淡红色的酒后,周弥放开了手,直起身看她的唇。
上面沾染上晶莹,在灯光下极其有光泽感。
她还是没有学会换气,脸颊和眼睛都红了,微张着嘴,小口喘气。
周弥眼眸漆黑,用着刚刚的动作,反复几次。
将人给压在桌子上,拉紧又放手。
精致高脚杯中的酒液已经见了底。
他将所有的酒全部送进了她的口中,以一种特别的方式。
“有感觉了吗?”
一杯酒下肚,俩人接吻的时间也足够酒精挥发作用了。
他起身,将人也从岛台的桌面上拉起来,温栀脚步不稳,扶着他的手臂借以支撑。
周弥神色淡淡的,指腹却不断摩擦,灯光下脸部线条利落分明。
温栀红着脸,那些酒她喝了大半部分,唇齿间此时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和酒香气。
不知是缺氧还是酒醉,她脑袋此刻懵懵的,微微抬头看向他,“什么感觉?”
她只觉得头晕目眩。
“还没醉。”温栀强调着。
刚刚她的手还放在周弥的手臂上,现在站起来了,便想着远离他。
她向后慢悠悠退着,拉远俩人距离。
周弥瞧见她的小动作,有些不悦,将人拉到自己面前站定,“别离我太远。”
“嗯。”她迟疑了一会儿,点点头。
周弥瞧着她有些傻气的模样,微微弯腰与她对视,“那再喝点?”
闻言,温栀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眉眼中没有其他的情绪,微微皱眉,似真的在询问。
一副好人模样。
摇过头后,温栀觉得脑袋更加晕了,她身体燥热,头重脚轻。
眼前的周弥,成了对称,又合并在一起。
“喝不了了,已经出现幻觉了。”
周弥听见她的形容后笑了笑,“嗯,那好。”
他双手拉着她的两只手臂,让她的背依靠着岛台,以一种极其彰显占有欲的形式,将人给圈在自己的怀里。
确保她不会胡乱动弹后,开始问话。
“幻觉里看见了什么?”
温栀抬头目视着他,仔细辨别了好久,然后低语,“周弥。”
极轻的两声呢喃。
周弥确保她有些醉意了,平日里她喊得最多的就是“周少”和“哥哥”。
从未直言他的名字。
“喜欢谢骋吗?”
“不喜欢。”
醉酒后的她,很乖巧,少了那些弯弯绕绕。
“喜欢周弥吗?”
她依然摇头,“不喜欢。”
周弥轻嗤了一声,是少了弯弯绕绕,但多了诚实。
这回答他听着不太舒心,食指死死按压在她的红唇上,一瞬不瞬盯着她。
“重说,说喜欢。”
嘴巴上多了根手指,压得她不太舒服,温栀偏头想躲,却躲不掉。
岛台表面铺的是大理石,边缘硌得她后背难受,她缩着身子朝后躲闪。
脸上泛着红,瞳仁中满是雾气,手不住地拉扯领口,“难受。”
周弥顺着她的动作朝脖子处看去,上面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红点,大片大片的覆盖在白皙肌肤上,遮住了她原本肌肤的颜色。
温栀不停拉着衣服,指尖抓痒。
她将头后仰着,脖颈线条明显美丽,“痒。”
周弥皱了皱眉,大手抓住她的手,嗓音低沉,“别抓,过敏了。”
他不知道她对酒精过敏。
该去医院,但他也喝了酒,不能开车。
快速给助理打了电话,周弥抱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将兑好的蜂蜜水灌进她口中。
温栀醉得迷糊,温热的水被她含在口中,趁周弥不注意,故意吐在他身上。
他没穿衣服。
那蜂蜜水顺着他的胸膛流进小腹下面的位置,带着她口腔的温度,与他的肌肤触碰。
某些变化,悄悄发生。
她不知道,笔直的双腿胡乱晃动,在他的怀里钻来钻去。
周弥沉着嗓子,将她给压在沙发上,巴掌打在她臀部,“别乱动。”
啪的一声响。
触感竟是出奇的好。
助理荣凛还没到,周弥抱着她,指尖拨弄开她的衣服领口,查看过敏小红点。
比刚刚好了一些,看上去没有那么骇人了。
他松了一口气,门外适时响起门铃声,周弥将她公主抱在怀中,荣凛风尘仆仆赶过来的,衣服纽扣都错乱了。
“去医院。”
荣凛看了看他怀中的温栀,锁骨处全是抓痕和红点。
周弥不动声色将温栀的衣领往上拉,微微侧身,避开荣凛的视线,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
荣凛回神,垂着头不敢再去看温栀,“是,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