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虎并未用强,此后楼舒婉在田虎军中反倒因此受到诸多便利,有时候扯虎皮做大旗,摆出“田虎情妇”的身份来暗示一下,其它对她有兴趣的男人,也都收敛了一些。因此说起来,这一年多的时间,她在田虎军中的生活,基本还是顺利的。除了那个整日里混迹青楼,浑浑噩噩的二哥,她真正关心的,也只有虎王交代下来的,手边的各种事情了。
远离男人之后,她忽然发现,女人做事的感觉,也很不错。虽然时常还是有人会以那种要将她衣服剥光的眼神看她,但她并不在意,剥光了又怎么样呢,一样的**,然后就两眼翻白像是死了一样,被下半身支配的可怜东西。就像是那几个在她身上做了那些事情后被杀了的人,也是那样子待到他们发泄之后,她找到匕首将他们全杀了。为了那一瞬间的两眼翻白,连命都没有了,男人都是愚蠢的猪。自己真有失去什么吗她偶尔会这样想,然后就忍不住笑到流出眼泪来。
只有在偶尔的午夜梦回时,她会想起某个身影来,犹如梦魇一般那个叫做宁立恒的身影,她当初对他的感觉,纵使有一定的迷恋,也谈不上多深,然而后来发生的一切在她的记忆力留下了太多的烙印,父兄的死,家的破灭,一路颠沛流离的悲惨,是因为那道身影而来的。她想到他时,却很难在第一时间想到复仇。
她知道他灭亡了梁山,却不清楚他如今在做些什么,因此想要复仇也没有个概念。寄身田虎麾下一直往上做,也许有一天,就会正面面对他,可是纵然这样去想,也想不到到时候的样子。只有一些光怪陆离无法与人言说的臆想反而会显得清晰,她想起那些悲惨的经历,想到那个男人在她身上**的样子,然后她就可以杀了他,想到成功时在他面前的耀武扬威,想到失败后被他各种凌辱每至于此,臆想便愈发光怪陆离。醒来时多是凌晨,浑身大汗将被子都要湿透,炽烈,下身柔软犹如泥沼,接下来便只能一个人侧卧至天明。
也许总有一天,她会杀了他,或者他杀了她。这该是两人仅有的归属了。
当然,这一次去往吕梁山,并不涉及那么复杂的情绪。
有关吕梁那一片,田虎在起事之初便有心将自己的力量延伸过去。那片地方不比中原也不比河北。位于边界线上长年受鲜血洗刷的土地民风彪悍,零零散散的势力也是众多,一般的绿林规律很难在这里适用。毕竟规矩这种东西是为了让大家不在的驱使下同归于尽而存在的,但在这片土地上,能活下来的人大都是亡命之徒,无论守不守规矩,他们也随时都可能死去,规矩的意义,也就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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