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山根的提议在村里起了羊群效应,人人都觉得是个好主意,既有钱拿,地还保住了。
而还有很多人,也开始浮躁起来。
在七十年代末期,第一次分土地时,黄巢谷这里的地没有一家愿意要,不但离村子远,而且土质容易板结,不好耕种,自古以来就没人待见,这些人想法设法分到其他地方的土地,万万没想到,三十年风水轮流转,黄巢谷如今炙手可热了。
面对付山根等饶提议,经过联合组报请并钢慎重考虑后,得到批准。
事实上最后决定这么做的也只有聊聊几人,大部分人还是贪图既得利益,在全额补偿一栏里签了字。
征地工作结束后,鹅关村彻底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似乎整个村庄也变成了两个空间,聂长河每走买在村里,这里看看,那里摸摸,一走就是一。
有些人,这么一直走下去,就走成了传,而聂老汉这么走,村里当成了神经病,托人把他嫁到外村的女儿找回来,一股脑劝着聂长河去了女儿婆家居住。
聂长河被劝走时,大家都感慨的:“人老了就怀旧,这老汉是看惯了村里的古旧模样,舍不得,发了癔症哩。”
跟着一起帮忙的宁向东听到这句话,猛然想起还有个同样的老汉,也是为了尽可能保留一些古旧的东西,此刻正在好汉寨一直没有回家。
这段时间,鹅关村和蛭石矿一直忙着应对上级检查,竟然快把耕夫遗忘了。
想到这里,宁向东匆匆找到孙勇,跟他打了招呼,准备再去好汉寨找耕夫。
蛭石矿已经停产,连三班轮值也取消了,新的通知还没有下来,联合组有并钢的人,却并不负责耐火厂的事儿,如今鹅关村一一个新动静,孙勇也开始喝着酒混日子,宁向东找他请假,自然是当场就得到批准。
在孙勇眼里,宁向东也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别城里的年轻人耐不住山里的枯燥和寂寞,就连山里的娃子也一样耐不住这里的枯燥和寂寞。
城里娃是因为知道外边有多热闹,山里娃是因为想象的出外边有多热闹。
第二照例早起,宁向东心里有事,脚下走的快,半上午就来到好汉寨。
耕夫和窦二蛋都不在村子里,他找人问了问,才知道这两人每也是一大早出发,随身带着干粮和净水,直到黑才回来。
听了这个情况,宁向东有点后悔自己草率,早知道这样,在鹅关村吃了午饭再过来,要更从容一些,现在在好汉寨里,连个合适的去处都没有,只能在村部枯坐。
好不容易捱到黑,耕夫他们一队人终于回来了,老爷子在山里钻着,每爬山远足,相当于强身健体,分开这一段时间再次相见,宁向东发现他不但精神见旺,起话来的嗓门比窦二蛋还大。
吃饭的时候,耕夫端起枣木杠子酒,明显比刚来时还能多喝半杯,不单单是耕夫,文物保护组织的人酒量也都明显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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