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遇到什么不可抗拒的大事!”
回到出租屋,郝欣无法相信安杰会不告而别,于是在休假的三里,打了无数的传呼,都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最终,郝欣留下最后一次留言:“就算让我死,也死个明白!”
也许这个“死”字太过扎眼,安杰终于回了一条信息:“我们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为这个死,值得吗?”
三,宛如三年,三个世纪般漫长,郝欣从来没想到,自己能在床上整整躺了三。
当晨曦再次降临窗前的时候,郝欣猛的坐起来,山里儿女骨子里的坚韧支撑起她脑海中的一个想法。
她飞速起身,匆匆洗了脸,随便套上一件外套,拉开房门冲出去,户外明亮而温和的气瞬间扫去覆盖了三的阴霾,郝欣坐上公交车,直奔银谷大厦,当她冲进萨琳娜的房间,只觉得旋地转,一阵腿软。
三足不出户,粒米未进,凭着胸腔里一口气来到单位,此刻已经虚弱的顶不住了。
“郝欣?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吓人?”
一句温和的男声,听上去那么熟悉,郝欣抬起沉重的眼皮,瞬间惊呆了:“宁……宁总?你不是今去北京吗?”
转回头,看到萨琳娜坐在大班桌后,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这一瞬间,郝欣的心底传来碎片破裂的声音。
她全都明白了,一直以为自己操纵了一盘棋,实际上她才是被双方摆弄的棋子。
郝欣觉得头疼欲裂,她挣扎着了一句:“千万不要去莫斯科……”
话未完,人已经晕了过去。
而就在这周三的上午十一点钟,陆清宏准时出现在北京火车站始发莫斯科的K3国际列车上。
这趟火车是唯一一趟横跨欧亚大陆的列车,运行时间一个星期,全程七千多公里,从二连浩特使出国门后,期间只在蒙古首都乌兰巴托停靠。
陆清宏选择坐火车,纯粹为了满足个饶兴趣,他订的车厢是高包,带有卫生间,全车厢只有十六人,算是整列车里最豪华的乘位。
走进包厢安放好行李,陆清宏看了对面的乘客一眼,是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举止做派一望可知,常年在工厂从事技术工作的人。
中年人对陆清宏笑笑,起身出去,包厢里只剩了他一个人,陆清宏侧身靠在被子上养神,这趟连续七的车上旅行,既新奇又有点担心,不过选择是他定的,无论如何也要摆出享受的姿态。
车上播放着音乐,虽然声音很轻,还是能听出是最近大热的《1998》,这歌今年春晚由那英和已经改回自己本名的王菲演唱,陆清宏隐约记得,王菲刚成名时还叫王靖雯呢。
对车上没有播放悲怆的俄罗斯歌曲,陆清宏有点失落,他是六十年代末生人,那时候苏联是赫鲁晓夫在任,老大哥已经进入膨胀时代,不过他的父母经历过同志加兄弟的岁月,当年那些三套车,红梅花儿开陆清宏也算有所耳闻,所以,这趟莫斯科之行,陆清宏没有选择飞机,很难不是有这些情结夹杂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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