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天跟我唱反调呢。算了,不生气,不生气。”她赶紧去看下外面有没有人受伤,确定无疑后,她像吃了定心丸,将头从窗外收回来,然后就听到一阵谩骂声。她探头出去看,一位身着军大衣的男子脚踩在玻璃碴子上,他弯着腰,裸着脚,拿着鞋子将一大块玻璃碴子拔出来,他愤怒过后,又唱着小曲儿,摇摇晃晃消失在风中。落叶从他的头顶飘过,他缩紧脖子,从空中抓住一片黄叶。
乔自然关紧窗户,感慨道:“果然,人们只要站在阳光里,就能虚张声势,活得特别坚强。”
莫妮卡咖啡厅。
“秋冬季节,最适宜谈恋爱。”刘琪琪看着眼前的咖啡厅叹息道。
她找到情调的咖啡馆坐着看书,她家境优渥,父母都在国外生活,本来打算跟温宇宙相亲,以为遇上真名天子,可是爱情是双向选择,她在这方面看得很开。不是自己的,绝对不勉强。小情小调,将她包围在对一种只有“两斤桃花酿作酒,万分桃花不及你温柔”的梦境中。
偶尔想想温宇宙,她云淡风轻地笑。与己无关,与世界有关的是人类赖以生存的宇宙大地。凄楚动人的是悲凉后的一丝暖意,她端起热摩卡,脑中盘算着出国的事情。
海明威说过:如果你有幸年轻时在巴黎生活过,那么无论你今后一生中去到哪里,它都与你同在,因为巴黎是一席流动的盛宴。
喝完咖啡后。她将手中的书放下:“梦想,我将为你起航。在一场流动的盛宴中,终究会有离别。”
她始终对爱情抱有美好的期待,有一匹白马始终会带着她心爱的人越过这个世界的偏见,拥抱她。或许会以另外一种形式说:“我梦见你,天涯海角随你去流浪。”
服务员过来收空盘子,打扰到她,将她带回现实世界。
咖啡厅人很少,显得十分冷清,她的手已经冰凉,如人们对秋天的感受一样。
在秋天感到悲凉是意料之中的。树叶每年都会飘落到地上,在她的身体有一部分悲凉是根深蒂固地,其实,大多数人都如此,没有谁地心可以不受到风雨的洗礼,就能滋生出彩虹的。她披上外套,搓了搓手。
乔自然和温宇宙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乔自然开始动笔写小说。她在沙发上盘坐着,温宇宙在削苹果,他问:“你的小说叫什么名字?”
“暂时叫《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有》。”
“名字有点长。”
“还好吧。先别说话。”
温宇宙看她开始认真了,立刻安静起来,甚至把电视关闭了。
“开开。”
温宇宙又把电视打开了:“安静点不是更能发挥你的想象力吗?”
“不能。我现在需要热闹。”
“大姨妈来了?”
“明知故问。”
“我觉得你应该切换角色了。跟未婚夫说话是这样子的吗?”
“好吧。相公,我就是欺负你太爱我了。相公,你是世界上最疼我的人。我应该温柔点儿,再温柔点儿。”
温宇宙将苹果削成小块,放在白色盘子中。
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爱了五十三年,才如愿跟她同床共枕,并且他的爱,在其有生之年还将继续下去。世界上没有比爱情更艰难的故事。
她建立资料库,写了几行字就睡着了。她想用真实的,简洁的陈述句去描绘笔下的一切。
苏青约妹妹苏雨见面。
苏雨很担忧姐姐的精神健康问题:“姐,你为什么走极端?”
“妹妹。我叫你来不是为了听你批评我的。”
“姐,我知道,你很爱他。但是,你因爱生恨,变得面目全非,这真的是你想看到的吗?”
“别说了。”
苏青戴了一顶假发,比之前的头发长很多,假发的波浪很大,遮盖住她又脸下的疤痕。
“好吧。事已至此。你有什么打算?”苏雨微微放松下来,她感觉自己面前的人,失去活力,暗淡无光。
“我……”她低头。
苏雨等着她说话,她扣了扣左手的指甲:“我想出家。”
此后她消失在北京这个**都市。
在大理苍山,她找到一座尼姑庵,这里美的像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