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碧微因在水中泡了些时候,本就白腻娇嫩的肌肤如今呈现出淡淡的玫瑰之色,因未曾擦拭便披衣上身,原本雪白的亵衣被沾.湿了几片,顿时变做了晶莹,她匆忙之间掩了衣襟,又是羞急又是惶恐,正要继续去抓外衣,腰上忽然一紧,却是姬深不管她肌肤之上兀自带着水珠,从后将她抱住,下颔顺势偎在了她肩窝处,低声笑道:“卿何以畏我?”
“妾身……妾身只是有些紧张。”牧碧微无暇留意他自称的变化,强自镇定,口中不认道,然而这么说时,她手里却死死抓着外衣不放,姬深看的分明,低低笑了笑,侧首在她颈上一吻,伸指抚过她手背,叹息般道:“这会还惦记它做什么?”
素缎霜色外袍翩然落地,牧碧微但觉自己整个人一轻,被姬深抱起,毫不迟疑的向绣屏后走去……她且怕且羞,脑中却恍然大悟:难道这里竟是用来…………………………………………………………………………………………………………………………
牧碧微醒来之时但觉浑身酸痛,姬深从后拥着她似仍旧入睡,她张眼看了看四周,已非浴房的屏风后锦榻上,却是换到了内室之中,四下里垂着珍珠烟罗帐,帐外帷幕重重,透出些许微光,似已夜深,帐中一缕婆罗香清冷。
她心中暗叹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惆怅还是怨怼,因觉身上不适,试着动了一动,腰上忽然一紧,接着便听姬深在身后出声问道:“可是饿了?”他声音喑沉,带着一丝愉悦之情。
牧碧微被他提醒,才想起来自己尚未用过晚膳,便觉得姬深收回了揽着自己的手臂,她回头一看,却见他已坐了起来,笑着道:“朕也误了膳时,着他们再摆一份进来罢。”
“是。”牧碧微初经人事,然如今姬深有命,她也不敢拖延,只得强自支持着起身,才坐起,姬深忽然伸手,从她发间拈下了什么,牧碧微抬眼一看,却是一颗梅蕾,色泽兀自艳丽,姬深含笑道:“叫人进来伺候下梳洗。”
叠翠与挽衣是早就在外面等待的,牧碧微披着外袍挑开帷幕先迅速扫了眼已经没了一块碎瓷的地上,这才唤了一声,她们立刻拿了东西应声而入,牧碧微冷眼瞥了眼叠翠,却见她低眉顺眼,眼睛倒的确还有些发红,但看神态已无什么异常,她思忖着姬深方才来时是直接去了浴房,多半是那会趁机收拾了那只美人瓠的,而叠翠未必有时间或胆子告状,便若无其事的接过了姬深的衣袍,转过身来服侍姬深,不过她在家中从未做过此事,不免有些手笨,见姬深并未在意,只是含笑目注自己,这才暗松了口气,腼腆道:“奴婢手太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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