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元生知他为人,既然这么说了,定然另有妙法,便奇道:“是什么?”
“二兄还记得春狩开始不久,宣宁驸马并其长子为了猎一只金狐,连陛下独自搏虎受伤都到迟了,幸亏宣宁长公主求情,陛下独自猎杀山虎后心情愉悦,这才没有计较?”高七悠然笑道,“那金狐却是一公一母!”
聂元生闻言眼睛顿时一亮:“上次宣宁驸马并其长子所得是一只母狐,这么说来剩下的那只公狐……”
高七二话不说,举步进了里间,聂元生立刻跟上,却见里间的门湖,一只铁笼内,一头成年公狐正倒在笼子一角,皮毛华贵丰美,色泽金黄如镀黄金,望之贵气逼人——高七微笑道:“许是因为伤心其偶,它竟一路摸到了行宫附近,不想掉进我打算随便套点山兔野鸡的陷阱里,我见到之后觉得大有用处,所以严令身边人闭嘴,将它药倒在这里,本还想寻个机会去问过二兄如何处置,现在看来倒是巧了!”
“七郎当真是我福星!”聂元生心思敏捷,短短片刻已经有了盘算,拊掌赞道,“这么说此狐未死?”
高七笑道:“自然没有,给它一刀容易得紧,二兄没说用途,当然活着更好,左右也不多那么一幅蒙汗药!”
聂元生胸有成竹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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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牧齐、牧碧川长年在边关,邺都没有有资格随驾出猎的牧家人,所以在西极行宫是没有别业的,这次因为聂元生在姬深跟前所提,姬深特特赐了他们一座宅子,座地十分偏远,距离行宫颇有一段距离,足足到了猎场外围邺城军的驻地附近,不过却是聂元生精心安排,闵二郎与闵四郎取了一件斗篷让牧碧微整个盖上,轻车熟路的借着沿途树木掩护到了别业。
牧齐带着随行的亲卫守着门,见他们带了一个藏头藏尾的人上门,心中奇怪,但见两人脸色焦急,想着又是牧齐元配的嫡亲侄儿,便警觉的噤了声,带他们到了里头,恰好牧碧川迎了出来,见状沉声问道。
“表兄,且进去说话。”闵四郎一向寡语,牧碧微不便出声,闵二郎赶紧使了个眼色。
牧碧川狐疑的打量几眼斗篷中的人,心中微微一动,示意亲卫与小厮都退下,待进了正堂,又将门合上,才犹豫着问:“这……”
“大兄!”牧碧微抬起头来,一把拉下斗篷,嫣然一笑,唤道。
“微娘?!”牧碧川虽然知道闵二郎、闵四郎带来的人定然非比寻常所以才需要遮蔽行藏,却也没想到竟是自己的妹妹!他又惊又喜又奇怪,忙问道,“你怎会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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