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见姬深但笑不语,牧碧微不免扯着他袖子摇了又摇,嗔道,“陛下帮一帮奴婢罢!”
“你要朕怎么帮你?”姬深眯着眼想了片刻,似笑非笑的问道。
牧碧微不假思索道:“按理说奴婢明儿很该去神仙殿上向隆徽娘娘赔罪的,只是陛下也晓得奴婢这身份,未得娘娘召见,哪里配擅自去登云台宫的门呢?只求陛下准了奴婢明儿过去罢!”说着她面上又一红,“奴婢本打算备些谢礼的,可是……隆徽娘娘身份高贵,奴婢的东西怕是拿不出手呢!”
姬深拊掌笑道:“朕算是听明白了你的意思了!”他唤过了阮文仪,“去挑几件玉器赐了唐氏。”
牧碧微连忙欢喜无限的谢恩,姬深携了她手叹道:“若非今日朕就在神仙殿上,只当你是与唐氏串通好了来讹诈朕这一笔的呢!”
听出他话语里的调笑之意,牧碧微笑吟吟的凑趣道:“奴婢身份卑微自然是没什么好东西叫贵人们看中的,可陛下富有四海,赐隆徽娘娘这点子哪里又真的放在心上了?莫说隆徽娘娘贵为上三嫔之一,就是昨儿个在绮兰殿容华娘娘那里看到的一些东西都是奴婢从前没见过的呢,容华娘娘那里的还不是陛下的?足见陛下手笔,陛下这么说奴婢可不敢认罪!”
她这么说了姬深似想到什么,觉得好笑道:“也不知道你在闺阁里都听了些什么?听元生说你昨儿到了绮兰殿前,却因为未得锦娘准许不敢擅自登阶,结果生生的站成了一个雪人,还是姬熙与他去寻朕发现了才跟着他们进去休憩……”
牧碧微闻言面上恰到好处的浮起了一片红晕,嗔道:“陛下!奴婢自幼养在闺阁里,哪里晓得宫中规矩?只是想着不敢行差踏错了半步,免得陛下看不上奴婢,因此宁可在殿外站半晌雪,也好过误闯了殿中失仪被陛下厌弃呢!”
她似嗔非嗔的转了转眼波,姬深瞧她神色盈盈,风姿楚楚,心下便渐渐动了心思,含笑道:“微娘可也太偏心,元生昨日不过帮着你说了几句公道话,若非朕坚持,微娘可留不下来,怎的你记得寻了好墨特特去送他,却是什么都没给朕?”
牧碧微先前听他称唐隆徽为唐氏,何容华为锦娘,已隐隐猜出姬深对这两人此刻的喜恶,这会听他唤了自己微娘,虽然不及昨日一个“卿”字亲昵,但比着何容华也晓得他是当真心情不错了,便举袖半掩了面,低低道:“陛下专会欺负奴婢,奴婢进宫来可就是为了伺候陛下,焉能把陛下落在了旁人身后?这可是冤枉极了!”
姬深故意道:“你便是这会取了礼出来,难道朕还不是落在了元生之后吗?”
牧碧微借着袖子之隔扫了眼叠翠等人,伺候她的四人知她厉害,都默默退了下去,见状姬深趁机也挥退了阮文仪等御前侍者,牧碧微这才半放了袖子要遮不遮的嗔道:“奴婢人都是陛下的,又何况区区几件身外之物?”
“这话说得狡猾,朕可没这么好打发!”姬深笑着拉下她袖子,伸手抚摩她绯红的面颊,故意为难道,“你说罢,给了元生香凝墨,给朕的总也要更好才是,你打算给朕什么?”
牧碧微双眉微蹙似乎极为为难,叹道:“陛下一定要奴婢谢礼,奴婢可又要认罪了!”
姬深抚着她面颊,但觉指下肌肤柔嫩温润,绮念渐起,却又听她这么说了,撑不住笑道:“你昨儿才进宫,今儿就开始频频的请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除了唐氏你还得罪了其他人不成?难怪方才要说朕富有四海,且告诉朕这会又要多少赔礼?”
“奴婢得罪的这一个可不得了!”牧碧微眨了眨眼,因这会正堂并无第三人在,她索性腻到了姬深怀里,悄言道,“但求陛下跟奴婢到内室一见便知!”
姬深这么听着,眼神微动,含笑道:“是么?那朕可要看看,这才几个时辰不见,你竟惹了这许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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