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牧碧微悠然道,“你们几个谁做什么是否公平且自己去想法子,我如今自己的事情多了去了,这起子小事也要我来管,前儿你们也白看了叠翠的一番眼色了。”
葛诺是知道叠翠被她收拾过、如今膝上还隐隐作痛的,这会也吃不准牧碧微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是话面上这个不想插手他们四人之间的排挤与争斗呢,还是故意提起叠翠告诫他们四人中原本为首的叠翠都已经被她整得乖巧听话,又遑论自己?
他心下迟疑着,又担心久不回话牧碧微会认为自己有意怠慢,有些懵懂的道了一个是字,这会叠翠也做好了粥送进来,另配了几道酱菜,牧碧微一看是寻常的清粥,倒也未嫌弃,只是道:“你倒速度。”
“奴婢忘了今儿大朝,陛下须得早起,故此昨儿留了灶是留了灶,但半夜里却起来将火灭了,打算过会在起了重新烧一把,如平时一样起身正好用上。”叠翠道。
“嗯,伺候了这半晌,你们也累了,都去休息吧,挽衣留着伺候就好。”牧碧微随口道,见叠翠听说挽衣要留下,脸色一变,惊疑不定的看向了旁边的挽衣,又看了眼葛诺的眼色,慢悠悠的道,“一会天明开了宫门,估量着唐隆徽起身时,叠翠你要陪我过去,先去休息会,免得待会没精神,到了那里还道我亏待了你!”
叠翠这才松了口气,也不去拿眼神剜挽衣了,笑着道:“谢青衣体恤,不过奴婢这会还有些精神,或者备好了给唐隆徽的礼再睡也使得。”
“我带进宫的都是自己用的体己,料想也及不上宫里头之物,索性不要乱动了,就在陛下赐下的东西里选,也不必太多,隆徽娘娘那里什么没有?尽到了心意就好。”牧碧微吩咐道,她可没那本钱收买唐隆徽,还不如干脆多留些体己。
“隆徽娘娘的喜好奴婢昨儿却是问过几句晚玉的,青衣但请放心!”叠翠自信的说着去了,葛诺也谢了告退,只留了一个挽衣伺候,牧碧微不耐烦看她怯生生的模样,让她站了会又打发了出去,独自就着酱菜喝着粥,牧碧微将叠翠的举止又在心里过了一遍,眯着眼,心道,这宫女虽然不够聪明,但却胜在了好哄,如今阿善不在身边,说不得也只好先用着,但叠翠虽然许多事情上糊涂,做事倒也麻利,若是将她调教得忠心了留在身边也是不错的。
这么想着,便渐渐熄了今后等阿善进了宫就拆桥的心思。